祁元俶見炮火對準了沈靖淵,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事不關己便識趣地高高掛起。
沈靖淵聞言卻無動於衷,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淡然道,“不錯,我們可以抵足而眠秉燭夜談。”
“你不是病的起不來床嗎?還能熬夜暢所欲言?”
淩璁揶揄地掃了他下半身一眼,沈靖淵見狀淡定地將被子再次扯回來蓋在身上,“已經休養了幾日了,如今終日躺著不言不語一動不動的,也不利於恢複。”
“喲,敢情是因為世子爺您感到無聊了,偏偏心愛的姑娘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所以想找人陪著打發時間?”
淩璁說完就看向祁元俶,“老三,看來我們是羊入虎口啊。”
沈靖淵無語,“你們來找我不就是為了談天說地,聊一聊這幾年來的境況嗎?既然都來了,隻要你們願意,住幾日都可以。萬青閣暫時是我的地盤,雲家的下人通常都不會過來。”
即便有人在附近經過,也會被日夜輪流守護著的暗衛們發現,一旦有危險,即刻可以捉拿甚至擊斃。
“在別人的地盤說這裏由你全權做主,能不能別將臉皮弄得那麼厚?身為你的朋友,我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你。”
淩璁與沈靖淵一來一回地抬起杠來,祁元俶笑笑,待兩人都停了下來才再次發問。
“老五,你應當不是真的病了吧?或者說其實身體沒病,但是因為某個地方欲求不滿,所以得了心病?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如今隻是懶得下床,日後可千萬別憋得很了,自己偷|偷|摸|摸|地在|床|上|整死了自己,那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沉痛眼神看著沈靖淵,配上那張正氣凜然的臉,著實是讓人想不到他說話會是那麼的讓人“刻骨銘心”。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多謝關心了,但是關於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聽見也不會再回答。”
沈靖淵努力地繃著一張臉,內心裏的小人兒卻在抓狂打滾繼而撓牆不已。
不是他不想快點結束處|男生涯,完全是因為心上人不答應求婚,甚至在進一步接觸時他還被她給毫無保留地用上了防狼式。
想起當時的那股痛勁,沈靖淵就覺得某個已經緩了不少的部位又在隱隱作痛,簡直是慘烈得不能再慘烈了。
隻是,這還不是最讓他感到沮喪的事情。最讓人抓狂的,在他看來,還是顏舜華即便答應了求婚,也沒有辦法立刻嫁給他,畢竟她是七月份生辰。
就算十五周歲的第二日便出閣,一南一北的,路上又不能馬不停蹄,待得洞|房花燭夜,那都說不準是一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事情順利的話,他最早也得耐心地等到明年秋天。
要是在這段時間還是不能爭取到她的點頭,婚事還有可能一拖再拖,後年他都未必能夠加入已婚男人的行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