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大齡未婚青年來說,不到二十歲就想要結婚的人,對待婚姻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兒戲了!
“目前尚未可知。隻是,那位並不是替三少爺與四少爺相看。”
甲二看向他,在他愈來愈陰沉下去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說了下去,“而是您。”
隻是,預料當中的暴怒場麵並沒有出現,因為沈靖淵很快就若無其事地收回了刹那流露的情緒,麵無表情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讓她去折騰,若是相中的姑娘心性尚可,背景並不複雜,那就由得她。”
“主子,若是我們不從中阻撓,興許她真的會直接幫您定下親事來。上一回老國公爺定下來的親事我們費盡周折才……”
甲二並沒有說下去,因為沈靖淵已經旁若無人地開始處理公務了,對於他的話語恍若未聞。
他朝甲一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者搖頭。
談話便就此結束。
雖說也已經看得懂那些筆畫繁多的古文,但是她還是很不習慣閱讀,尤其還是,在她的眼前時而是自己手中握著的遊記內容,時而又會是沈靖淵手頭的案卷。
她隻堅持了約莫半個時辰,就因為眼花繚亂而覺得有些腦仁疼,洗把臉又繼續練大字。
隻不過終歸是覺得沒意思,寫了大概兩盞茶時間便丟了筆,直接撲到床上去休息。
這麼一睡,居然睡到晚飯時間,還是竹香敲門進來喊她才醒了過來。
傍晚的訓練是沒法進行了,她也不在意,吃飯,爾後又陪雲宣氏說了一會兒話,甚至到雙胞胎的房間裏去打鬧了一陣,待她們都睡著了,這才慢悠悠地回房。
洗漱,一邊拉筋一邊看書,末了熄燈睡覺。
見她完全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沈靖淵終於是惱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顏舜華在黑暗中麵對著牆壁,愣是不吭聲。
“我在跟你說話,我知道你沒有睡著,出聲!”
回答他的,是對方滿室的黑暗與寂靜,愈發映襯得他這頭的燈火明亮而又寒冷。
他在室內走來走去,等了一會見她就是不理自己,煩躁得直接提了刀出去,又開始了無休止的練武。
這一練,直接到了第三日的傍晚,整個人都虛脫了為止。
甲七苦哈哈地忙前忙後,服侍完沈靖淵洗澡吃飯以及敷藥,末了才盡量用委婉卻又淺顯的話語勸道,“主子,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心病尚需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
趁現在風雪還不是最大的時候,我們快馬加鞭地回去,顏姑娘說不準早已經氣消了,您一個人胡思亂想的,總是自我折磨,您心裏苦,我們這些屬下在一旁看著也是焦急,這又是何必?”
“她生氣關本世子什麼事?!”
見那頭的顏舜華依然無動於衷地陪雲宣氏說說笑笑,沈靖淵聞言徑直甩了碗,濃鬱的藥汁潑了出去,全都灑到了甲七的鞋子上。
氣氛頓時微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