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在古代,及笄禮是閨閣女子在出嫁之前最為重要的日子,她卻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場昏睡親手搞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流言蜚語,讓顏家眾人跟著著急。
“都有誰來看過我?”
“除了幾個大夫,便是隻有姑娘的家人守著。顏老爺子因為偶感風寒,未免傳染給姑娘,一直沒有過來。其餘各家的人都來過了,隻是大夫說了您最好靜養以待變化,所以除了四房的人,以及夫人外,其他人都沒有進來這裏。
別的人,還有姑娘請來做讚者的王家小姑娘,特意來送花的周家小姑娘,以及等候消息的宋家公子。”
沈牧將她想要知道的消息一一彙報,便麵帶擔憂地看了看她的臉色。
“姑娘,可有發現異常之處?倘若知道原因,這症狀就好辦得多了。”
顏舜華沉默了半晌,繼續嚐試著睜眼,不行,又改變主意去抬手抬腳,卻發現手腳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是,恩,一灘爛泥?
不期然地想到這個比喻,她的臉色越發不好了。
“不清楚,吃食方麵,我很確定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日三餐,一直以來都是跟家裏人一起正常食用的,不可能就我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而其他所有人卻沒有什麼事。
水的話,問題也不大。
或許會是氣味的緣故?”
她的聲音到了後頭越來越低,幾乎變成了喃喃自語,因為太過低不可聞,沈牧沒有聽到後半部分。
顏舜華仔細地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頭又開始出現劇烈的疼痛感,耳朵也開始出現嗡嗡嗡的吵吵嚷嚷的幻聽現象,才有些氣喘地快速作安排。
“我的感覺不太好,下麵的話語你得一句一字都給記牢了。
沈邦來了之後,務必讓他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聯係上沈靖淵,讓他萬事小心,不要因為我的緣故而罔顧自身安全。
倘若他平安回來,我卻還是一直這樣沉睡不醒,三年過後,我與他的約定就此作廢,男婚女嫁各不相關。
至於我的家人,沈靖淵要是想幫就幫吧,要是能幫卻有可能因此給我的家人帶去不好的後果,那麼就請他不要再插手顏家的事情。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都是顏氏家族該有的劫難。隻要他不插手,我相信祖父與大伯母他們自能力挽狂瀾。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做一切可以做的,努力一切可以努力的,最後的結果如果還是不如人意,那就麵對一切可以麵對的,承擔一切可以以及不能夠承擔的。
盡人事聽天命,勿以我為念……是幸……又是不幸地回那個……的家去……”
因為感覺到腦海裏的那種暈眩感轟隆隆地碾壓過來,顏舜華這一番話說的又快又猛,說到後頭,她的意誌力已經瀕臨崩潰了,即便堅持著說完,可是嘴巴卻不聽使喚,最後一句話更是傳達得模棱兩可,讓沈牧聽得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但是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了,因為顏舜華預感成真,在沈牧的驚呼聲中,她再次昏睡了過去,人事不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