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潤之終於笑容龜裂,這一回,不用去拜會沈靖淵,他也能夠確定,眼前這小丫頭的確是知道了所有關於他的事情!
一瞬間,他有了一種赤裸裸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狼狽感,如芒在背,如墜冰窟。
“威脅我?嗬,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已經被扒皮抽筋剔骨放血死透了,怎麼,你也想領教一回?”
伍月生死狀極其慘烈,柏潤之受罪的那幾年,在腦海裏想過無數種酷刑,最後卻選擇了他自己最為熟悉也最為擅長的一種,將對方看做是一株要處理的藥材。
先是細心地抹上粉末,耐心地等待藥力發作對方不能夠言語也不能夠動彈卻始終意識清楚之後,柏潤之才慢條斯理地開始從足底開始剝皮,撥完整張人皮之後還給伍月生展示了一下他自個兒的皮囊,然後才開始拿著小刀像是在精雕細琢藝術品那般,將對方的筋骨一根根地挑起來,剔除……
那是有史以來他對藥材做的最為成功的炮製處理。最後放的那些血,都被他用手段送到了那個要求每個月都喝處子血,以便永葆青春的公主手上。
哈,作為兒子的伍月生,能夠在最後得報母恩,也算是死得其所。
柏潤之嘴角開始慢慢地噙起了一抹笑意來,打量著顏舜華的目光卻是炙熱無比,就像是看見了一株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的稀罕藥材那般,漸染瘋狂。
顏舜華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氣瞬間竄上了脊梁骨,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一個寒噤,無數的小顆粒開始在衣袖底下的皮膚上前仆後繼地出現,讓她心中警鈴大響。
輸人不輸陣,麵對這樣無論怎麼甩都不能夠在明麵上甩脫的瘋子,還不如一次性說開了,要麼一勞永逸,要麼同歸於盡,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說是魯莽也好,說是心血來潮也罷,一瞬間她就下了決心,幾乎是用上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殺我?嗤,就憑你這個活死人?在朝我亮刀子之前,你不遑好好地考慮一下錦哥兒的性命。
老實說,我要死了無所謂,反正這一輩子我已經賺到了,死了還能夠拖幾個人墊背,也不枉此生。
不過你呢,嗬嗬,易容界第一高手?嗤,活得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要不是柏家其他人的恩義,要不是柏家老祖宗從前救下無數人積了大德,你活著自找痛苦,死後也等著萬劫不複吧!
錦哥兒哪怕最後因為我的緣故死不了,甚至子子孫孫無窮盡,那也隻會念我顏舜華的好,感我顏舜華的恩,永生永世都當我是他霍家的祖宗那樣萬世跪拜。至於你,唾沫子不朝你吐,就已經當是還了你的生恩!
你想從錦哥兒身上獲得慰藉?想要他擔負你往後的人生?想要他給你養老送終?想要他在你死後還在心裏念叨著你生前的一切,並且還傳給子孫,讓霍家的曆史記住你?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