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自己最好。就如菩薩拜菩薩,很多事情,成與不成,跟旁人真的沒有太大關聯。
寄希望於別人,還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然後逐一實現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哪怕事情很小,對於別人來說隻是輕而易舉,但是自己親手實現,帶來的成就感卻是旁人幫忙永遠也不可替代的。
“你幹嘛那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
顏舜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就摸了摸臉,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沈靖淵將凳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及笄禮補一補怎麼樣?總不能就這麼囫圇著過去。”
顏舜華卻搖頭,“過去就過去了唄,這原就不是什麼大事,在我們那裏,可不興這樣的事情,反正十八歲一到就算是成年人了,沒什麼好操辦的。況且如今我的身體也還不允許大吃大喝,為了那些虛的東西還非得找罪受,還是算了吧。”
及笄禮再怎麼樣簡化,隻要是全族人都參與的,恐怕該有的步驟還是得有,這也意味著她要行不少的禮,一圈下來說不準還得忍著餓,想想她就覺得麻煩。
“這裏是大慶,你是大慶人,從前的事情是從前,過好當下才是你該做的事情。及笄禮是你作為姑娘家最為重要的事情之一,這是大事,你怎麼會覺得那是自找麻煩?”
實際上,顏盛國夫婦在私底下也這麼跟她說過,想要找個日子將及笄禮給她辦了,雖然說遲了一年,但是也好過什麼都沒有做。
不過顏舜華理所當然地拒絕了,理由則是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還需要長久的靜養恢複,不適合操勞……
顏舜華將從前堵父母的話語拿出來一說,沈靖淵頓時無奈了。
“即便是勞師動眾,那也是我們這些人受累,你就是按著流程換衣敬禮罷了,又不是繁瑣到讓你一日的功夫都沒得吃喝休息的,你這麼幹脆地推拒,恐怕還是覺得麻煩,所以幹脆躲懶?”
顏舜華齜牙,“你沒看我頭發都已經不是雙丫髻了嗎?這可是待嫁姑娘的發型,代表著我隨時可以接受上門提親預備出嫁了,還去補及笄禮幹什麼?反正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成,遲到好過不到,這可是你對幾個小的強調過的事情,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想著躲懶了?我保證不會讓你餓到累到,一定會幹脆利落地讓你過了這個禮。”
沈靖淵說到做到,沒幾日,顏舜華一大早地就被顏二丫從被窩裏鬧醒了,然後被迭聲催促著穿衣洗漱,接著幫忙給她重新梳了一個雙丫髻,待她喝了一小碗熱粥,就被稀裏糊塗地帶到了祠堂。
讓她感到詫異萬分的是,祠堂裏早已坐滿了人,她的雙親連同其它幾房的長輩以及兄弟姐妹,全都在場,甚至龔玥也是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這麼大陣仗,幹什麼?”
“你怎麼還糊裏糊塗的,沒睡醒?今日是你行及笄禮的好日子,打起點精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