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我們移動版m.]
在人際交往中,有許多讓人無奈的限製,認真說起來其實隻不過是小事一樁,但就因為細節上的不合拍,以至於別扭的心情阻礙了相互溝通的進行,時日一長,再好的關係恐怕也無以為繼,唯餘下一聲歎息而已。
“娘,你跟爹又不是外人,幹嘛要介意如今我爹娘的看法?如果你們從一開始就顧忌的話,那一直到老,都需要讓他們三分,就好像不自覺地在他們麵前矮了半截身體一樣,大可不必這樣。
我那爹是個明智的人,如果你們不上門來,我那爹才要真的著急了呢。我那娘吧,其實人也是很好的,隻不過有時候容易鑽牛角尖而已,一旦想開了,就再好相處不過了,你問二姐就知道了。
一開始的確也是不喜歡看見二姐經常來串門子,可是真的常來常往後,我那娘有時候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二姐,還會念叨起二姐來,擔心二姐是不是生活上有什麼不順之類的,讓我趕緊去打聽清楚。”
顏舜華說這話還真的不是瞎說的,而是顏張氏的確就是這樣的人。
隻不過作為女人,第六感太強,因此察覺到了些許讓她覺得心驚膽戰的地方,所以才會緊張兮兮的。這大抵也是因為舐犢情深,所以才會身不由己的神經緊繃。
“恩,說句公道話,人的確還是很不錯的,脾氣沒娘溫順,但也挺和氣。做飯比娘要好吃,但女紅比娘的要差一些。共同點嘛,你們倆都嫁了一個好丈夫,生了幾個好子女,所以如今衣食無憂晚年安樂,都是前世積了德今世修了福,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顏二丫嘎嘣嘎嘣地咬起了一粒堅果來,又引來顏柳氏沒好氣的一個瞪眼。
“就不能學一學,吃東西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夫家的人不會對你有意見,說你這麼鄉土氣息的,丟他們的臉?”
“娘,真是的,我說句話您要批評,我吃個東西您也是揪著不放,那我像尊泥菩薩,就端坐在這裏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您看著就順眼了?”
顏二丫說完將咬了一半的堅果吐出來,直挺挺地坐好,麵無表情,擺了一個雕塑樣。
“吃吃吃,要怪也隻怪我跟你爹小時候太過放縱你漫山遍野的跑了,真的是,後悔莫及。”
顏柳氏瞪了女兒半晌,見她依舊無動於衷地坐著,沒好氣地扔了一個抱枕過去,砸到了顏二丫的懷裏。
就像是被摁下了啟動鍵一樣,顏二丫立馬笑眯眯地活了過來,將那剩下的一半堅果塞進嘴裏,咬得可歡實了。
顏舜華笑了笑。
“娘,不用擔心。慢慢的就會好了,我娘之所以這樣,大概也是女人心細,覺得我跟你們太過親近了,好得就像渾然一家似的,她心裏不安,所以才會不自覺地想要挑刺兒。
但她真的是個很好的人,而且腦袋也真不笨,隻要還希望我跟沈靖淵好好地過下去,她就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想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斬斷的。今日她三番四次地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娘您別往心裏去,我也落了她一回麵子,但估計回頭我爹也還要教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