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陌桑聽他這麼說,雙頰禁不住泛起淡淡的桃紅。她輕輕瞪他一眼,有些不開心地說:“你懂什麼,人家想和你談感情。”
猛地聽到“談感情”三個字,厲子淵心裏本能地就想出言反駁。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嘲諷地一笑。
談感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這種人會在哪個女人身上耗上一輩子。他什麼都玩得起,除了感情。
嘲諷的話就懸在嘴邊,可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就是說不出口。
☆、第二十章
他忽然想到,如果她不是在開玩笑的話……那麼她對他也是有一些好感的了?
認識到這個事實之後,厲子淵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以至於接下來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陌桑的要求:以後不能這麼隨便,要尊重她的意願等等等等……他還承諾了以後如果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絕不強迫要她……
陌桑乘勝追擊,問起之前的事情來:“你今天怎麼突然發火了?我都不知道哪裏惹到你了。”
聽她提起這個厲子淵心裏就有些來氣,他反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攏在懷裏,臉一點點地貼近她耳邊,聲音雖然低柔,卻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酒吧裏唱歌?是想自己賺錢,然後從我身邊逃走麼?”
陌桑聞言下意識地微微一抖,瞳孔不自覺地放大了些許,略顯驚慌地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去唱歌的事?”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肯定厲子淵的話。他現在還是有些在意她的,而且以厲子淵這種高幹子弟的驕傲,他絕對不會放任自己被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甩掉。要痛快地甩開厲子淵,她現在還沒那個資本。
所以她聰明地選擇避重就輕,不去回答厲子淵尖銳的問題。她心裏很肯定一點,她去唱歌的確是想獲得經濟上的獨立。可是將來要不要痛快地離開厲子淵,她還需要更慎重地考慮。起碼目前,她隻有等著“被離開”的份。
她忽然就想起自己初夜的第二天清早,許丞拿著槍跑來要她時厲子淵說過的一句話。
“自然是等我玩膩的時候。”
這樣自信,這樣囂張,這樣跋扈,果然是厲子淵的作風……在一條溫柔的狼麵前,陌桑如履薄冰,根本就不敢隨便說話。
想起許丞,或許他對她也有一點用心,隻是終究沒什麼深情,不過是逢場作戲,散場了也就罷了。
關於她的小心思,厲子淵多少能猜出一些,但也並不點破,隻是淡淡地答道:“你室友不知從哪裏弄到了陳猛的號碼,有一天打電話過來說學校有事,讓他去酒吧接你。當時陳猛就站在我身邊,所以就問了幾句。沒想到一問還問出不少事情來……”他的手向上移了移,帶了些力道地揉著她柔嫩的臉頰。“膽子不小啊,還敢在陌生的夜店裏砸場子。”
陌桑知道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害怕的話一定會被厲子淵捏的死死的,於是她故意裝作心裏很有底的樣子,微微冷笑著反問道:“什麼同學?是蔣宇溪吧?”
厲子淵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眼底似乎隱隱壓抑著一些古怪的笑意:“哦?是麼?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打電話的女孩子叫許月。”
“怎麼可能!”陌桑猛然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我的室友裏隻有蔣宇溪見過你!而且找我的話應該直接給我打電話啊,許月傻乎乎的,怎麼會想出那麼多花花腸子,肯定是蔣宇溪冒充她再陷害她的!”
厲子淵眉梢微挑,唇邊略有笑意:“陷害她?這有什麼可陷害?”
“她打電話來明顯就是變著法子向你告狀嘛!蔣宇溪她肯定是想挑撥我和許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