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自卑的結合體。不過或許很多的女人專門喜歡你這樣的人,憨憨厚厚的,有安全感。又或許你是偽裝出來的,目的要嘛是保護自己要嘛是好出擊偷襲別人,用老人家的話說就是——睡在我們身邊的郝魯曉夫。”這小子說完後搖頭晃腦的笑。

“我自卑,偽裝?你小子不要亂說話。”我假裝生氣的瞪著他,然後繼續的反駁他:“我們本來就是誠實人,你看我的長相好穩重嘛,剛才的小姑娘都不找我喝酒,人家是尊老啊!再說憨厚有什麼不好嗎?再狡猾凶狠的人也不喜歡和奸詐之徒打交道,這個社會缺的就是愛吃虧的人,如果都願意吃點虧社會也就和諧了……”我侃侃而談,程王子不置可否,卻自己感歎道:

“範曄說:‘皎皎者易汙,僥僥者易折’啊!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什麼‘槍打出頭鳥’,你看古人這樣的烏龜哲學曆來興盛,凡謀事成業的人,自然要懂得韜光養晦的!”

“哈哈,什麼謀事成業,這個我不懂,再說就算得到了又能怎麼樣?繁華百年,也不過轉眼即空,紙醉金迷,那更是瞬息即逝……不過世人都是專門拿捏軟柿子,老實人總被人欺負,也沒有什麼好的。做人有點狼性反而好些,你看人都是去踢軟的足球,沒有人去踢路邊的石頭!”說著說著我突然的想到我和婷婷的婚事,想到婷婷的媽,想到自己的窩囊……我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開始沉默,有些傷感。

“幹嗎說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我就是心情不好才喊你出來陪我的。別以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不幸,你身邊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你看到的隻是別人暢懷笑談的一麵。每個人,每個家庭都有不如意、遺憾的事情纏繞!也並不見得別人就比你幸運多少。”程思泯說完後也開始沉默起來,我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和他幹杯。

他一口飲下,悠悠的說道:“我這次和外公去德國,主要是為了我媽媽的婚事。”

“什麼,你媽媽的婚事?”我張大了嘴巴。

“是的,我爸爸和我媽媽早就離婚了,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外公家是書香門第,他和外婆都是大學教授,我媽媽也是留學德國,受過比較好的教育。我祖父卻是拉槍杆子革命的人,爸爸自然是高幹子弟,大學畢業後便從政為官。我聽我的外公說,他們當初的結合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可惜好景不長,事情發展得卻和願望背道而馳……”程王子停頓下來,喝了一點酒,然後沉思起來。我小心翼翼的聽他說著,不敢插嘴,也插不了嘴,這樣的事情,我最多隻能當聽眾。

“後來我爸爸犯了男人的通病,外麵有了人,我媽媽被怒火衝昏了頭,開始報複他起來……”

“報複你爸爸,你媽媽怎麼報複他的?”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問完後又覺得這樣問人家的私事,是很不禮貌的。

“我念中學的一天下午,那天我放學回到家的時候聽到我媽的臥室有男人的笑聲,以為是她和我父親和好了,於是興奮得顧不上敲門就猛的推門進去。哪裏有我爸爸的影子,我媽和他的司機躺在床上……那個男的很年輕,以前當兵,才退伍參加工作。”程思泯說得低沉,眼睛一直看著地板,音調裏帶著恨意。

我不知道該如何的插話,隻得又聽他繼續說下去:“他們離婚後我媽媽去了德國工作,我爸爸則到沿海一個省做官去了,他從新組織了家庭,我媽媽卻是一直沒有結婚。去年十月的時候她突然的告訴我和外公她找到了伴侶,準備過年就結婚,希望我們這個春節去德國過,讓外公瞧瞧他的洋女婿,也有讓我看看繼父的意思。”程王子說到這裏就停住了,一個勁的喝酒,我卻覺得好奇,希望他繼續的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