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滿意。田神婆在客廳裏聚精會神的看瓊遙的言情片,看到暢快處還嘻嘻笑出聲來。我端菜過去,看到她老人家邊看電視邊磕瓜子,嘴角上沾了一個瓜子皮跟著牙齒抖動,吃渴了還要喝上一大口茶水。一想到我外祖母心中的神仙就是這樣的神態,有些忍俊不已,差點笑出聲來。我想她老人家要是聽到了我父母的談話,難保立馬抬**就走人。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諺語雖然俗氣,但也有些道理。
飯桌上我母親一個勁的給她夾菜,他們三人開始閑聊起來,沒多久就扯到我身上來了。田神婆神秘的說進門就感覺到不對勁,說這屋裏陰氣重,又說瞧我印堂發黑,麵如土色,定是撞上了邪晦。我母親有些不理解,請教她說以前我們親戚住的好好的,怎麼我們一買過來就不對了?她老人家以教訓的口氣對我母親說:“你們是不懂這些個道理的,凡事講個機緣,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有些地方有的人住得有些人卻是萬萬住不得的……”又說或許以前的人家八字硬,陽氣重能壓倒陰氣,所以並不見什麼事端出來,輪到我們住就壓不住了……
我母親如受教誨一樣的聆聽,對她點頭哈腰的迎合,父親則在一旁靜靜的不說話。我想這可真是為難他了,要是以前的他,聽了今天這樣的鬼話,早就掀翻了桌子!我想到他這次回去應該是和母親商量好的,回去請魯三叔過來幫我看看,但有可能因為和魯三叔有過節,麵子上放不下去,於是私底下改了注意,把田神婆給請了出來。最後父親問田神婆我的病嚴重不嚴重,田神婆支支吾吾的說什麼嚴重也不嚴重!我正奇怪她的話語,我母親一口接過話來,說隻要她治好了我的病,絕對不得虧待她的。我這才明白她老人家在賣關子,不過是想多要些辛苦費罷了!這也沒有什麼,人家這麼老遠的過來,也應該多孝敬點才說的過去。
吃完飯後她便說要開始為我做法,母親按她的吩咐端來一大碗的清水和一根幹淨筷子,我父親則去把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準備完畢後她讓我端坐在她的對麵,我見她半閉著眼睛,右手拿著筷子在碗裏來回的畫,口裏又在嘰裏咕嚕的念叨什麼,聲調一會的高一會的底,弄的我瞌睡兮兮的。屋內很靜謐,我父母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到她老人家做法。田神婆用筷子畫了一通後就睜開眼睛去看碗內,看完後又開始念叨開始亂畫,然後再看碗裏的水。我對著碗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大約十分鍾過去,她老人家出了一大口氣,然後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後開始對我詢問起來,問我是不是出過遠門,到什麼地方去過,又問我最近做過什麼樣子的夢。我一一的對她說起,她聽完後對著我母親說到:“對了,所有的根由都找到了,就是去羌地玩耍惹的禍,遇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急得我母親連忙問她怎麼辦才好,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將信將疑,隻得聽她的安排了。她老人家拍拍胸口說一切包在她身上,說完後吩咐我母親把買好的香燭拿出來點上,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擺放好。我見田神婆從她的布包裏麵拿出來一些法器,有把小木劍,一些黃紙和一支小毛筆。還有一個小的木盒子,打開一看裏麵裝了一些紅紅的東西,如同印油一樣。她讓我還是坐在她的對麵,我見她閉上眼睛也跟著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幾分鍾過後我又聽到了田神婆開始念叨:
“赤赤陽陽,日出東方。此符斷夢,避出不祥。讀之三遍,百鬼潛藏。急急如律令……”
她邊念邊開始用小筆在黃紙上畫起符來,龍飛鳳舞的畫的很流暢。我聽她又開始念叨:
“昆侖山上一窩草,
七十二年長不老,
吾奉師拿來莊天地,
諸師邪法搬解了,
……”
等她念完咒畫完符後就用小木劍把符紙挑起來到香燭上點燃,把燃著的符紙放到水碗裏麵,水火交融,發出哧哧的聲響。她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水,然後撲哧的一下全噴到了我的臉上,我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大跳,想用手去抹臉上的水卻被母親止住了。使眼色讓我不要動靜,我隻好忍著。“好了好了,一切都順利了。”田神婆說道,我母親歡天喜地的謝她,然後摸出一個紅包來呈了上去。
收拾完畢後都是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過去,父親給田神婆端來洗臉水伺候她老人家洗漱,母親忙著收拾屋子。這天晚上睡的還比較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用無比崇敬的眼光注視著田神婆,感覺她老人家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