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牢房裏麵的衣服,灰白灰白的,上麵畫了一個圓,圈住了一個“犯”字。
夏語被帶進大堂,她走得很慢,手腳上的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啦的響,轉眼看了看門外麵圍了一些看熱鬧的,都伸長了脖子觀望。
平時這裏升堂,也會有人來看。所以她也不奇怪。
她跪在堂中,官老爺讓帶證人上堂,二狗子和周天成的小舅舅就趾高氣揚的來了。這二狗子的腿看來已經是斷了,因為他是坐在一塊木板上,被人抬進來的。看到夏語的時候,便惡狠狠的盯著她。
他嘴角一張一合的抽[dòng]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
跟在他們後麵的,還有那個桑媒婆。她沒了媒婆的打扮,倒是一個很平常的婦人相。低了頭腳步有些匆匆的走進來,也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官老爺在上麵敲了下驚木拍,下麵的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兩邊的衙役們便用手裏的木板輕敲地麵,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嘴裏叫著“威——武”。
夏語看著這一切,還真是和電視裏麵演的一樣,隻是沒想到這犯人成了她自己。倒沒了看戲的興致,她現在手被銬著,也沒辦法動彈。隻是進了堂,就一直跪在那裏。
雖然不情願,但她還不至於以犯人的身份,公然向官老爺叫板,說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還不配我跪吧?
而且不就是下個跪嘛,她現在能屈能伸,這點委屈,算不得什麼,不過該討的債,她是一文不少的都會討回來的。
“堂下所跪何人?狀告何事?”官老爺的驚木拍又是一響,問道。
“民婦姓桑,是這連雲鎮的一個媒婆。”桑媒婆答。
二狗子和周天成的小舅舅也自報了身份。然後桑媒婆便說道:“前些時日,民婦替一位公子給連雲一村的王家提親,誰知道這夏語非王家人,隻是王嬸子收的一個義女,卻替王家作起主來,說是這聘禮她們不能收,讓民婦抬回去。”
堂內很安靜,都在聽著桑媒婆說話,她便又說道:“這王家嬸子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迷,居然也聽信了她的話,讓民婦抬回去。民婦隻想到抬回去便是,哪成想,才走出村子,夏語便帶了一個壯漢,將我帶來的人打了一頓,把聘禮給搶走了。”
這大牛的事,她也是後來聽了二狗子他們說的。
之前的時候,二狗子找到她,串供說上了堂就說是夏語搶了聘禮。她來告狀,這兩人當證人,人物有了,隻要夏語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搶,那麼他們便會一口咬定是她搶了。
章節目錄 第507章 民女冤枉
其實這聘禮是他們三人分了。「?然後各位藏好,商量著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就算要用,也得等這事過了再說。否則貿然出現大量的錢財,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之前的時候,桑媒婆覺得這夏語應該沒這個本事,要說她來搶這些聘禮有些不合理,不敢答應。不過二狗子說夏語會些拳腳功夫,一再向她保證這事絕對沒問題。她就悄悄去打探過,夏語確實會些拳腳功夫,個性也有些凶。這是村子裏麵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且夏語在拒絕她們的提親後,便一個人去了鎮上,這段時間,沒人為她證明去那裏做了什麼。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可以說是她編出來的。
更何況後來聽說夏語還帶了一個壯漢回村,她有了一個助手,這下搶劫的事,便更是說得通了。
在利益的誘惑下,桑媒婆便答應了。
反正她當初提親不成,拿不到該得的錢,也對夏語心懷怨恨,這聘禮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對她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堂下被告,你可認罪?”官老爺一拍驚木拍,這樣的問道。
那些圍觀的人們便都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靜得來仿佛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民女冤枉!”夏語跪在那裏,不卑不亢的說著,“他們說的壯漢,民女不知為何人啊!請老爺為民女作主!”
“哦?你不知道?可是我派去的官差們也說看到過這麼一個人的,你現在為何卻說不知為何人了?”官老爺那個樣子,就是一個不怒自威的,估計當官久了,都是這樣吧。
夏語看了那邊的三人一眼,說道:“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叫大牛的,這大牛是我在鎮上的時候請回來的,這事兒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大牛在前不久還在這鎮上做工,怎麼可能和我勾結去搶別人的聘禮呢?所以民女才說不知道他們所指的壯漢為何人。”
“可有此事?”那個官老爺問道。然後便讓人去打聽。
桑媒婆一聽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和二狗子、周天成他小舅舅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惶恐。
對於大牛的事,他們根本就不清楚,隻是為了讓人相信夏語搶了聘禮,又看到她身邊多了這麼一個人,才這樣說的。現在看來,這人是不久前才出現的。與他們說的相差甚遠。
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也沒辦法了。就算夏語能找到證據,說大牛是後來才跟在她身邊的,但她沒辦法證明她沒有搶過。
他們隻要咬死說是她搶了的,她夏語也無法抵賴。想到這裏,三人便給了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一定要咬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