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呲牙一笑,“夜一桑果然說得沒錯,瞬步快其實很占便……”
話未說完,她隻覺得另一隻手臂忽然一陣刺痛。
垂下眼眸看向前臂,卻見涅繭利正緩緩把針孔從她的前臂裏拔出。
“看來四楓院夜一似乎沒有告訴你以靜製動的契機。”輕鬆推開七海的斬魄刀,涅繭利回過身露出了和昨夜一樣並不友好的笑容。“怎麼不說話了?”扔掉手中的針筒,他攤手聳了聳肩,“呀類,差點忘了這個試劑是可以連聲帶一起麻痹的。”
淺綠色的眼眸瞪得幾近要掉出眼眶,七海氣得幾近爆炸。她最最討厭玩陰招的人了!特別是在戰鬥中下毒的!
然而涅繭利根本不準備理睬她怨恨的眼神,轉身研究那厚到不行的冰雹去了。他先用指關節敲了敲,又連續用赤火炮燒了一會兒。
“居然找不到破解的地方。”指甲刮過厚厚的冰層,“剛才的霧也是,就和真的氣候一樣。”
七海繼續朝涅繭利翻白眼,用眼神怒吼:你才像真的一樣,它本來就是氣候,貨真價實的氣候。誰讓你不讓我說話,現在沒人告訴你它十二個小時候後才會消失了吧。想找到突破口你做夢!
“嘛,反正藥效可以持續二十四個小時,破解這裏應該足夠了。”涅繭利倒也不急,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那種態度和神情和浦原喜助在研製新發明的時候極為相似。
七海一驚,藥效居然比她的斬魄刀效力長了整整十二個小時。驚訝過後,她繼續怨恨地瞪著涅繭利。
涅繭利坐在七海對麵,地上擺放著他僅帶出來的實驗試劑和工具,也是他用來打破這冰圈的全部籌碼。約莫看他將瓶瓶罐罐拿來拿去半個小時後,七海開始犯困。隻是麻痹的效力還在,她連打哈欠的權利都被剝奪。
想到這裏,七海又一次振奮精神……
瞪向涅繭利。
又過去半個小時,涅繭利似乎研究出了些苗頭,拿著試驗品走到了邊界處。
七海無奈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跟著望天,零點一秒的時間,她張口打了一個哈欠。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狐疑地眨了眨眼。試探性地動了動手指,成功;又試探性地抬了抬手臂,再次成功。
七海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藥效二十四個小時是騙人的?
涅繭利的試劑將這宛如冰山一般的冰壁消除了很小一個角。“似乎是這個原理沒有錯,接下去的工作是……”
“涅繭利你累不累?我來幫你吧。”
身後忽然傳出的女聲再次詫異到了涅繭利,他轉身看著那個已經擺脫藥力的女人,“……你……”若是普通人類,剛才的藥劑足以讓他沉睡百年,而死神最少二十四小時處於麻痹狀態。
“消失吧,白霖淚。”
冰層消失的瞬間,七海也消失在了涅繭利的眼前。
***
和七海預料的一樣,一場大雨正在侵襲這座城市。原先的樹林因為被冰侵蝕過,變得一片狼藉。本就荒涼的地方此刻變得寸草不生,所以她才不喜歡這樣運用白霖淚。
“不幹了不幹了,又不給我加工資,我幹嘛要去對付那個陰險的家夥。”在屋簷下躲雨的七海本想進店裏喝點味增湯卻猛地發現義骸遺落在了樹林裏。
將食指放在人中處聞了聞,涅繭利嘴角的弧度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大,他的實驗性徹底被七海挑起。或許以她為標本,他可以做出一個相當不錯的人造人。已經熟悉七海靈壓的味道,涅繭利輕而易舉鎖定了她所處的位置。
屍魂界,二番隊。
“啊類?已經天亮了啊……”終於將完成品的義骸分解再合成再分析的活兒幹完,浦原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拉開的休息室的大門。他異常輕鬆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梳洗幹淨後去蛆蟲之巢巡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