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階段的研究剛告一段落,休息一會兒吧。”
回過身不再理睬沙發上的兩個人,涅繭利打開一號試劑瓶的瓶蓋,確定沒有混入雨水後,他重重拍了幾下桌子,“冰塊呢,剛才不就說了飯後我要見到一盆用來冷卻的冰麼?”又重重拍了幾下桌子,他極其不耐煩地回頭看向門口。“阿近!”
“涅繭利,我給你。”
……
這一回涅繭利連反問的時間都沒有,冰雹重重砸在了研究室內。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銀盤比起昨天更大更亮了些。七海坐在研究室外的門廊上,雙手抓住木欄,懸在空中的兩腿不停晃啊晃,一不留神就將木屐晃了出去。光腳丫子蜷縮了一下,七海腳踝相勾。
安頓好研究室裏的雜務,浦原喜助感覺七海的靈壓還在附近,於是走出了門外。彎腰拿起掉在草叢間的木屐,他道,“這樣會著涼哦。”
兩隻木屐靜靜地躺在長廊上,七海雙手枕在木欄上,身體前傾盤膝而坐。月光被屋簷攔截,隻覆蓋到後院的範圍內。
“他才多大呀,居然要我費那麼大的勁才能贏。”以手肘為支撐點撐住木欄,七海將下巴放在了兩手的掌心中。“總有一天會成長到我再也打不過的高度的。”
正望著圓月發呆的浦原忽然聽到那麼一聲抱怨,頓時愣了愣。她一直都是在為昨天的戰鬥而鬱悶?灰眸彎了彎,他輕聲道,“七海的能力也在成長。”
“可是真子也說過,我的斬魄刀就像玩具,戰鬥的時候派不上實質性的用處。”
“第三式不是可以直接對敵人造成傷害麼?”浦原清晰記得現世那天,涅繭利被那招封住了所有退路。
七海坐直了身子,左探右望,確定附近沒有人後才湊近浦原的耳根小聲道,“冰封千年隻有在雨天的時候才能用。它隻是將現有的水量的溫度降至冰點而已。”言畢,她將食指貼於唇瓣,“秘密——”
想來也是,白霖淚是控製天氣的斬魄刀,除了氣候氣溫變化,不會有其他附屬能力。看來,現世的那場大雨,算是救七海於涅繭利之下。
“七海醬自學會始解以後,沒有再和刀魂接觸過麼?”浦原想不明白,這樣的斬魄刀卐解會是何種形態。然而七海的回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其實我從來沒見過刀魂……那個時候怕你們覺得我是異類,所以不敢說……”指甲撥弄著長廊的木板,七海半猶豫半無奈地把事實說出了口。
雙眸微垂,浦原眉心皺起,沒有回話。
“……”指尖蹭到浦原的衣袖上捏起一個小角,隨後輕輕扯了扯。“喜助哥哥?你不會因為我沒有刀魂就不要我了吧?”
浦原笑著拍打了幾下七海的頭頂,“怎麼會呢。”
抬眸看著浦原的手腕,綠眸一眨不眨,昨夜浦原喜助忽然抱住自己的場景再次浮現於腦海,七海臉頰又紅了紅,幸而屋簷下光線不好,看不出。
“好奇怪呀。”重新將腿伸出了木欄外,七海一邊晃著雙腿一邊道,“為什麼見了喜助哥哥之後就不難過了呢。”
“……”
“難道真像連環畫上畫得那樣,兄妹情要比愛情珍貴?”
浦原看著身邊正一邊糾結一邊自言自語的女孩,腦後不自覺地出現一滴汗。話說回來,平子真子總帶那些故事書給七海看,真的好麼……
糾結完的七海忽然回頭,視線緊盯浦原喜助。
不知這突如其來的氣氛是什麼名堂,浦原隻得暫時認為七海放出的是殺氣。
“喜助哥哥你永遠都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啊類?”
“對不對?”雙手撐地,七海往浦原的方向前傾了身體,淺綠色的雙眸是難得的認真。可是看在浦原眼裏更像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