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的同時,鑰匙落到了七海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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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七海努力回避,依然逃不過誌波海燕大婚的日子。手心裏的請柬幾乎要被她捏爛,卻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去,她肯定是自找沒趣;不去,又顯得她很小氣。更何況她隻是暗戀,隻是一不小心暗戀地大家都知道了……而已。
然而,就七海準備找朵花來扯花瓣的時候,她在窗邊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你還在磨磨蹭蹭什麼啊七海,到現在連衣服都沒換。”首先印入七海眼簾的,是平子那一口整齊的大白牙。他甚為不爽地看著她,“參加人家婚宴都要穿死霸裝嘛,你是想昭告天下你有多愛死神這份工作嘛。”
七海對著平子的隊長大氅翻了一個白眼,“你還不是穿得和平時一模一樣。”
“我是隊長。”
“參加婚宴也不忘炫耀一下你是隊長。”
“啊?”平子臭著臉,“再晚我就不等你自己去了啊,真是的,我為什麼要……”話未盡,他已然被從房裏飛出的草鞋擊中了正臉。
“真子你走開啦,我要換衣服了!”
七海沒有做出什麼過激之舉,可這天公卻不作美。上午還好好的天轉眼就烏雲密布了。按七海往日的經驗推測,不出一個時辰這雨便會下下來,並且由這厚重的雲層和低氣壓來看,這場大雨短時間不會停止。
本是喜事,卻因這天變得有些壓抑。
“局長!”副局長才看到七海走入誌波宅就忙不迭地迎了上去,不過這稱呼說出口後她才發現七海已經不是她的局長很多天了。對了對手指,她不確定道,“那個……這天……不是白霖淚變得吧?”
眉頭抽了抽,七海雙手插腰。“在你們眼裏我究竟是有多惡劣啊。”
“……隻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您做不到的……”看著七海緩緩升起的拳頭,副局長趕忙解釋道,“您前陣子自己在天挺空羅裏說的,要讓誌波宅和十三番隊強降雨嘛……”
七海凝神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用白霖淚將這烏雲散去,陽光重新照耀大地。七海在收刀的時候,看到了正進門的浦原喜助和日世裏。金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更為靚眼,浦原的發色不似日世裏和平子那般出挑,卻很養眼。就和他這個人一樣,低調,卻很少有人會真的忽略他。
“下午好,喜助哥哥,日世裏。”
“下午好。”日世裏用手肘推了推七海,跟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居然還特地弄出一個好天來,不錯嘛七海。還以為今天會驟雨狂風的。”
七海抱肘揚了揚眉,“那當然,我可是很大度的。”
“不知道剛才是誰糾結到底要不要來參加婚宴。”大手忽然撫上七海的頭頂使勁揉蹭,平子那張慵懶的臉緊接著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方。“下午好啊喜助。”
“下午好,平子隊長。”
一句平子隊長讓平子更加不爽了,他皺著眉頭,視線瞥向一邊的大樹嘀咕著,“不是說了叫我真子麼,為什麼總要那麼生疏呢。”
一陣風刮過身邊,原先還站在旁邊的平子已然飛到了七海身後十米距離處。
早就習以為常的七海和浦原都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隻是同情地望了一眼和日世裏互扯頭發的平子,隨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客廳裏。
“十一番隊還習慣嗎?”向前來斟茶的女傭道謝後,浦原把視線放在了正和花生搏鬥的七海身上。
終於接住一個拋向天空的花生,七海津津有味地咀嚼了幾下。“嗯,在那裏基本沒有什麼事是武力解決不了的,蠻好。”
如果可以,其實浦原喜助想把七海這句話的當中部分過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