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好像在證明這樣的惡作劇她再拿手不過了。
“碎裂吧,鏡花水月。”
溫婉的男音回響在空蕩的走廊上,原先隱藏的刀刃瞬間出現在了藍染的手中。如果皋月七海方才在這裏多呆上一秒,那麼這把反著微光的銀刃上將會沾滿她的鮮血。
將鏡花水月放回刀鞘,就在藍染轉身準備回寢宮的時候,愕然發現身邊的崩玉沒了蹤影。
他以為他製造了一個殺七海的機會,不料卻是那丫頭將計就計,製造了奪走崩玉的間隙。在這場心理戰上,他隻走了第一步,奠定了遊戲的基調。然而,結局卻被七海牢牢掌控。
無晝的天空迫使七海恨不得用白霖淚覆蓋整個虛圈。窗邊永遠是一地月光,窗外永遠是深藍的天際,她悶悶不樂地坐在窗台上,想著皋月會對浦原的記憶做出多大的幹擾。
從藍染那裏順手牽來的崩玉安靜地躺在她的床上,和那輪明月一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房間門被打開後,出現在七海視野裏的是市丸銀。他懶懶地靠在門口,纖細的手臂抬起,手掌一攤。“藍染大人讓我取回崩玉。”
用下巴指了指崩玉所在的位置,七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請便。”
一手握住崩玉,一手捂嘴打了個哈欠。銀慵懶道,“真是的,你們兩個人暗自較量,不要總麻煩我收拾殘局嘛。我還打算去監牢裏探望一下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呢。”
“是探望還是屠殺。”
“唔,看情況看心情。”將崩玉拋至空中隨後接住,銀衝七海揮了揮手便要離開她的房間。就在大門快要關上的那一秒,七海勸誡的聲音自房內傳出。
“想要單獨一人銷毀崩玉是不可行的哦銀。還有,下次開女生房間門前請先敲門。”
將崩玉交還給藍染的時候,銀忽然壞笑。卻也隻是扯著嘴角的弧度,並不打算告知身前人他在高興些什麼。
直到藍染冰冷的目光直視他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道:“真狡猾呢,無論是藍染隊長還是皋月七海。分明絲毫不信任對方,卻還相隨左右,兩人用得還是同一個理由,因為好玩。”
“皋月七海的不確定因素就如若走鋼絲……”
第一次,銀在藍染把話說完之前打斷了他。“不是哦,藍染隊長並不是覺得七海這個不確定因素帶來的危機四伏感很好玩,而是你不相信自己征服不了七海。是喜歡哦。因為喜歡,所以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拉攏浦原喜助那個男人。”
“銀,你今天的見解似乎特別多。”將下顎輕放在手背上,藍染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市丸銀。“不過,我隻肯定你的第一個句號。”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銀轉身向大門口走去。“嗯~嗯,那我就不提醒正在玩火的藍染隊長,世界上有玩火自焚這個說法了。”
尾音落下的同時,銀消失在了藍染的視野裏。
褐色的眼眸裏倒映著崩玉的光芒,藍染習慣性地微笑正一點一點從臉上消失。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情緒,他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
所以他無時無刻不想殺了皋月七海,除了當這種機會真正出現的時候。
***
長達三天的破麵角逐結束後,第一任十刃確定了下來。七海瞥了一眼葛力姆喬身上的數字9,又看了看烏爾奇奧拉身上的數字4,輕歎了一口氣。
“喂,烏爾奇奧拉,4是我的數字,務必善待它。”
“嗯?”本應該已經走遠的銀忽然繞回了七海的身邊,他笑道,“七海實在懷念當初在四番隊氣象局的那些日子麼?”
雙眼微眯,七海亦看著銀笑道:“比起那個,我更懷念胡亂篡改天氣的時光。”
然後銀便跟著藍染一起離開了角逐場。
Chapter.37
微醺午後,陽光暖而不燥。背光的花圃,樹葉,花卉乃至草坪都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邊,漂亮卻刺眼。步伐踏在草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皋月快步穿過花圃,叫住了那個剛從王殿走出來的睦月。
睦月,一月。長者為父,長者亦為母。
“不料一晃便是百年之別。”
女子白發及肩,一雙湛藍的雙瞳有包容一切的溫和感。她比皋月矮去半個頭,氣場卻絲毫不差。“是啊,你們十一個小鬼有好好守護王庭吧?”
“那是自然。”
“你就算了,你一直以來……”欲言又止,睦月凝視皋月那雙有些不安的綠眸,轉移了話題。“她怎麼樣?”
“很好。除了偶爾的小任性讓屍魂界很頭疼。”
輕笑出聲,睦月受不了地搖了搖頭。“嚴格來說,她的行為隻有在你眼裏被稱為小任性,對我們來說,惡作劇都嫌不夠形容。”
皋月但笑不語。很顯然,這個話題也不是他守株待兔,等著睦月出現的理由。彼此間安靜了一會兒後,他決定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