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結局(2 / 3)

我抿嘴笑不答話,卻被他猛地拉了過去摟在懷裏:“三年了,朕終於又見你了。”

安妮從兜裏掏出一鏡子說:“你看你,不也是變年輕了?”

胤禛看著那片玻璃鏡子,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照著安妮就是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大吼:你們這群妖孽,變了什麼妖法,想害朕?”

誰也沒有意識到胤禛會來這一招,我和阿澤一下子都嚇愣住了,看著氣得連眼睛都紅了的胤禛,正在搜索腦袋要怎麼和他解釋這不是妖法的時候。

安妮很努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邊罵邊往裏衝:“你個死四四,你不想活啦,敢踹老娘,老娘和你拚了。”

說著,從外邊蹦了進去,直接照著胤禛撲了過去,騎在了胤禛身上揪著就打。

我與阿澤相視而笑,突然有默契地像個孩子一樣,也撲到了那張可憐的病床上,壓著他們兩個人,又揪又扯,一邊扯一邊哈哈直笑。

四個人打成一團,正鬧得開心,突然砰的一聲——可憐的床被我們四個人折騰斷了……

(全文終)

番外小劇場:

四四番外一:每一生都等你

我是除了太子以外,皇阿瑪最心愛的兒子。

我是除了太子以外,皇阿瑪唯一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兒子。

別的兄弟們羨慕我說:“除了太子以外,皇上最疼的就是你。”

太子也羨慕我,他常常會眼紅的對我說:“真不公平,你有兩個額娘,我卻一個也沒有。”

小的時候,我一度認為太子有的,我也都擁有,太子沒有的,我也有;長大後,我才知道,有些東西隻有太子一個人才能擁有的,比如說玉桑,比如說皇阿瑪;而且看似我擁有得比太子多,其實也許還不如太子這個沒娘的孩子。

太子雖然比我大,卻像我的弟弟,我也待他像弟弟。因為皇阿瑪說:“胤禛,長大了做個賢王吧,輔佐你二哥。”

於是除了皇阿瑪,皇額娘,還有那個常常在阿哥所外遠遠的望著我,據說是我親娘的德嬪,太子成了我最重要的親人,還有玉桑,每次想到她的時候,我總是會皺眉頭,她很嬌氣,這點和太子很像,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發大小姐脾氣。可是發過脾氣之後又會弱弱的靠著我。我沒有兄弟姐妹,自小被佟貴妃養大,我的童年裏隻有玉桑。她很依賴我,總是能讓我心裏很快的軟起來。

她常常會問我:“四阿哥,是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買什麼?”我說:“是的。”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順著答應她,她就會跟我鬧上好幾天。

她總是會問我是不是永遠隻對她一個人好,是不是永遠心裏隻有她一個?

我總是不願意回答,因為我答應過皇額娘永遠隻對她好,還有那個總是遠遠的含著眼淚望著我的德嬪。

我想,玉桑可以排第三吧。她又不高興了,張嘴就哭,非要我把她看得比皇額娘還重。我覺得她無理取鬧,這是不可能的。

她問我願不願意娶她作嫡福晉,我說我沒有想過。她說那你現在就開始想。我說,我顧不上想,額娘病得很重。以後再說吧。

七月的時候皇額娘去了,頭一天皇阿瑪封了她為皇後,可是額娘卻苦笑著說:“禛兒,你知道嗎?女人其實最不在乎的就是名位,她隻在乎一顆真心。”

我似懂非懂,但是我知道,皇額娘去了,我跟太子一樣成了孤兒。可是皇阿瑪說我不是孤兒,我有個親生的額娘是德嬪,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弟弟,還有一個很小的妹妹。

我去長春宮後並沒有預期的那麼欣喜,總是有說不出的別扭,德嬪娘娘,不,我的額娘總是對我客客氣氣的,像對待遠方來的客人一樣,讓我覺得很別扭。特別是看著她抱著十四弟親個不夠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老天爺真不公平。不是生我的親娘卻那麼疼我,真正生我的親娘卻隻疼著別人。她從來也沒有那樣的抱過我,也沒有親過我。她待我疏遠而客氣。十四弟同她住在一個院子裏,九妹也住在那裏,可是她讓我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雖然有很多的嫫嫫和太監,但是我有一種被分家出去了的感覺。

過了年就要開始選秀的時候了,玉桑托人帶給我一封信:她要明年要參加選秀了,讓我向皇阿瑪請旨先把她要了去。

我沒有回信,也沒有去向皇阿瑪請旨,我在重孝期間,怎麼能在皇額娘周年也未過的時候就娶親呢?

不過也幸虧我沒有去向皇阿瑪請這個旨意,因為額娘無意中說了:玉桑家世顯赫,皇阿瑪早就有意將她配給太子做正妃。

於是,那個寒冷的冬天,那個說好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女孩成了統領六宮的太子妃。

我六歲去跟著她的爺爺學武藝,六年裏我的世界裏隻有她。看著她哭,看著她笑,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輩子,我以為我真的可以永遠對她好。

她出嫁之前,約了我在郊外相見。見麵時,她伏在我的胸前放聲大哭,說是我害了她。她的哭聲讓我心裏更加難受。

小的時候,她哭了,我給她買些小玩意兒,她就會破涕而笑。可是這次,我誤了她的終身,我能用什麼補償呢?

她說:“你可以補償我的,我要你一輩子隻對我一個人好,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你的心裏也隻能有我。”

我本來不想再傷她的心,可是我怎麼能答應呢,以後她是君,我是臣,她是嫂,我是弟,我們是該應該了那句話:一入候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她說:“我不要你做什麼蕭郎,我要你永遠在宮裏陪著我,就算以後不得不娶妻,也不能對她好,心裏隻有我一個人。”

她從小就很倔強也很任性,她說的話總是想讓別人百分百服從,她想要的東西總是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我知道再同她講道理,她也是不可能聽得進去的,我唯有希望時間可以淡忘一切。當她漸漸長大的時候,當她母儀天下的時候,她應該就會忘記我這個並不值得她那麼用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