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靴上麵繡著朵半開半合的蓮花,淺綠色的荷葉襯得花瓣更為嬌嫩。
蘇瑾音也沒心思研究這雙鞋多輕軟,隻想著弄清這是怎麼回事,然後去醫院好好看看腦袋上的大包。
誰知她剛捂著腦袋想站起來,雙腿卻一軟。
她連忙支住床邊,才勉強沒給大地行個大禮。
蘇瑾音一臉愕然,完全不知道腿怎麼虛得像兩根麵條,還是兩根煮過的軟麵條,完全沒力氣支撐起她整個身子的重量。
蘇瑾音帶著滿腦子問號,連滾帶爬的挪到了兩米開外的木桌前,她這小身板已經出了一腦門的虛汗。
她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氣喘籲籲,完全弄不懂自己怎麼狼狽成這幅德行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她所待的屋子門外停住。
沒做過多的停頓,雕花木門隨即被人從外推開。
推門的是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少女,當看到內室那趴在桌上的身影時,腳步被嚇得一頓。
蘇瑾音也在看著她,兩人相互對了會兒眼,表情一個比一個愣。
綠裙少女猛然反應過來,呆愣的表情立即就被驚喜代替,雖然沒弄明白蘇瑾音為何會把自己癱在桌上而不是床上。
她也顧不得關門,立刻就穿過廳室奔進了內室,直撲到桌邊跪下。
“大小姐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疼?”
綠裙少女麵帶驚喜卻又擔憂的問道,有些手足無措,一雙泛著點點淚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蘇瑾音。
蘇瑾音表情呆呆的,這少女出現的太快,問題又劈裏啪啦的向她扔過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但聽到對方問自己哪兒疼,她還是下意識的抬手,指了指腦袋頂上那個大包。
這個大包真的很疼,一陣陣的漲疼,就像是腦袋上麵又頂了個小腦袋似的,讓她向忽視都忽視不了的程度。
“啊,傷已經好很多了。”
綠裙少女輕撥開發絲,見她腦袋頂那個大包並沒什麼大礙,這才輕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好了很多?那之前她這個包到底是有多大??
此時蘇瑾音的腦筋轉的有些慢,完全被這個奇怪的問題給困住了。
“大小姐忍忍,一會兒落雨再去請大夫抓些藥來,相信過不了多久,您又是那個全國上下聞名的才女,落馬的風波很快就會過去的。”
綠裙少女笑眯眯的說著,卻沒注意到把自己癱成一張大餅似的蘇瑾音表情忽然有些古怪。
等等等等,麵前這個綠裙子小妹妹的話裏麵的信息量有點大啊,她怎麼有些理解不了??
小姐?還是個大小姐??
活了將近二十年,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名門望族裏出生的?
才女是說的她?
她一介理科生能說的上是才女??
還有落馬又是什麼鬼?!
她除了還冒著鼻涕泡的年齡騎馬(還是假馬)照了張相外,她就沒再騎過馬,哪兒扯出來的落馬?!
見蘇瑾音一直沒說話,眼睛都直了,表情也凝固著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