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平整,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貼了東西。
雖然有可能當初是自己想太多,但蘇瑾音更傾向於另一種想法——這個人頭,根本不是當初那個小太監的,而是另一個人的。
如果真的是另一個人,那這顆人頭……就是個無辜的人。
腦海之中,猛地劃過那笑眯眯的模樣,薄唇微微向上勾起,狹長的眼眸也彎出一道惑人的弧度,帶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越想越不像是個單純的小太監!
蘇瑾音越想越不對勁,頓時懊悔,懊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這麼覺得,後知後覺完全沒有什麼卵用的啊?!
不過若是真不是一個人,那麼那個小太監……到底是什麼人?
而且,赫連隱那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這混蛋事兒到底是不是赫連隱那個混蛋暗地裏一手策劃的?那個小太監到底想做什麼?絕對不是想幫她過得更自在那麼簡單!
似乎走入了一個迷霧,不知道在往哪個方向走,茫然的向前走,當意識到時,自己已經踏入了一個深潭之中,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總有一種自己被卷入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中,蘇瑾音連忙甩了甩腦袋。
這些事情不能想,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天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
正這麼想著,身側忽然刮過一陣冷風,直接透過蘇瑾音不厚的衣裙。
猛地打了個噴嚏,她這才發現窗戶是大敞開的,連忙坐起身,爬向窗戶的方向。
這冷宮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床旁邊就是窗子,外麵的風直徑刮進來。
她的這間屋子裏除了一張髒兮兮的床,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
蘇瑾音倒是並不怎麼在意這裏的陳設,隻是當初的景煥宮和這裏相比落差實在是太大了,一時之間心裏還是會感到些許的落寞。
窗外的天色已然開始暗淡下去,夕陽掛在西方斜出一道淺淺的光芒,而這道光芒也很快就被黑夜掩蓋。
天空一黑下來,溫度也隨之降了許多。
一陣小風從空敞的庭院吹過,直徑順著窗戶吹入屋中,凍得蘇瑾音一個哆嗦。
往外又看了一眼,也沒看到那侍女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蘇瑾音也沒多在意些什麼,連忙將窗戶關上。
可一關上窗,她才發現這窗戶……關了跟沒關一樣!
窗上糊著的窗紙早就破爛不堪,經過風吹雨打,脆弱到一碰就會碎成一片片,順著風飄進屋裏。
望著這若有若無的窗戶,蘇瑾音表情有些呆愣,回過神後,便有些無力的躺回了床上。
……冷宮冷宮,是真冷啊。
是很自在,除了自己一個人都沒有。
蘇瑾音翻了個身,將身體蜷成一團,躲在床的角落裏。
腦海裏亂七八糟的,不知又想了些什麼,意識便變得昏昏沉沉的,沒過多久,蘇瑾音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皮膚平整,沒有任何突兀的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貼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