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音立刻撲到窗前,扒著窗框將身子探出去。
上下前後左右她都看了個遍,就連天空也環視一圈,卻壓根兒沒看到任何類似與雲慕傾的身影。
……這家夥,真的是來去詭異。
蘇瑾音撇了撇嘴,雖然深知雲慕傾的武功極高,卻還是感歎於他的身手。
雖然拜托了雲慕傾,但她也不能就這麼閑著。
蘇瑾音似是想到了什麼,旋即拿起那個錦袋,抓起宣紙和筆,便馬不停蹄的向屋外奔去。
她一溜煙的跑到景煥宮的門口,將伊歌和牧野叫了過來。
於是蘇瑾音就又多了兩個助手,親手開始實驗,準備將兩個匕首變成一把剪刀。
在看到伊歌和牧野非常費勁的才將那兩個匕首脫離了柄,蘇瑾音心中默默的想,看來不是自己太弱,而是雲慕傾的功力太高。
微妙的挑了挑眉,蘇瑾音也就沒想些什麼,蹲下身,將紙往地上一攤,開始現場作畫。
雖然她畫得仍舊帶著幾分抽象,但在她認真的解釋下,伊歌和牧野也差不多懂了八成。
***
從決定要做把剪刀出來後,蘇瑾音接下來的幾天就一直在忙活。
在距桂花宴還有兩天時,蘇瑾音親自打造的剪刀,終於做出來了。
一開始他們用鈍的匕首做實驗,後來實驗覺得差不多了,就在幾個小侍女的監督下,開始使用開了刃的匕首。
在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蘇瑾音顫顫巍巍的拿起那簡略的剪刀,向手中的紙剪去。
她手中的紙,非常順利的就被剪成兩半,另一半飄飄然的落在地上。
在成功的那一瞬,蘇瑾音差點激動地抱著伊歌和牧野蹦起來。
好幾天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一想到自己在桂花宴上的表演也算是有了著落,蘇瑾音長長呼出一口氣。
回了屋裏,她直接倒在床上。
她把玩兒著手中的剪刀,可這把剪刀,卻是兩柄未開刃的匕首做成的。
——這是他們完成的第一代剪刀。
而剛才那開了刃的匕首做成的剪刀……當然是被那些侍女給收走了。
可能在其他人眼裏,她現在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家夥,可仍舊脫離不了“傻子”的行列。
就算能做出這種神奇又便捷的玩意兒來,她在別人眼裏,仍舊是個傻子。
止不住抽了抽嘴角,蘇瑾音的小臉上劃過一抹微妙的神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過什麼令人深刻的事情,為什麼似乎不管自己做出什麼舉動來,都沒人懷疑她是裝傻而不是真傻……
蘇瑾音完全不知道,實際上就是因為她曾經的舉動太過“觸目驚心”,給宮裏所有的宮人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以一直沒人敢懷疑她是裝傻,堅定的認為她是真傻。
——在先前的選妃大典上,她扒了赫連隱的褲子還吐了他一褲襠的事跡,在所有宮人腦海之中都揮之不去。
蘇瑾音立刻撲到窗前,扒著窗框將身子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