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卉嗯了一聲,關上了門。
李卉玩手機遊戲一直玩到淩晨兩點,正準備玩完最後一局就睡覺,卻突然聽見一陣敲門聲。那聲音很小,像是指甲輕輕地叩在門板上。
李卉機警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門邊,問道:“誰?”
敲門聲仍舊在繼續,她估摸著一定是閆威,因為那家夥最喜歡搞惡作劇,上學的時候他就最喜歡捉弄同學。況且他們剛剛吵了兩句,這家夥一定是覺得自己錯了,想要過來道歉,又不好意思,所以挑選這種方式來和她和解。
李卉猛地拉開了門,呼呼的風便灌了進來,她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卻發現腳下放著一張卡片,上麵寫著一個字——我。
“又跟我玩這一手。”
拚湊上中學的時候,閆威最喜歡的一個惡作劇,就是把一句話寫在不同的卡片上,比如說一句話有十個字,他便把這十個字分別寫在十張卡片上,然後每隔十米遠便放上一張。一般人都會好奇地把卡片找齊,然後拚湊起整個句子。
李卉撿起了第一張卡片,上麵寫著一個字“我”。她決定陪閆威好好玩玩,她倒要看看他這次又有什麼目的。
她穿著睡衣便出了門,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黑暗。每隔幾米,便撿到一張卡片,走到大門的時候,李卉已經撿到了五張卡片。如果換作平時,她早已失去耐心,回房間睡覺了,可是今天卻例外。
她手上的這五張卡片拚在一起是一句話:“我是陸詩詩。”李卉知道卡片還在繼續,於是她便出了大門。她一直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陸詩詩已經來過這裏。但是她隻是猜測,並無證據。
雖然李卉知道這是閆威的惡作劇,不過她還是決定把所有的卡片都撿到,她要看看後麵的半句話是什麼。
李卉越走越快,順著卡片指引的方向越走越遠,最後,她走到了一間小木屋前。
她手上的卡片現在拚起來是這樣一個句子:“我是陸詩詩,快來救我,我就在你眼前的這間木屋裏。”
李卉本來想轉身回去的,轉念一想,都已經陪閆威玩到這裏了,不如玩到底吧。她便推開了門。
整個屋子黑得厲害,李卉有些害怕了,她嚷道:“喂,姓閆的,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老娘已經陪你玩了很久了,如果你再不出來道歉,我就走了。”
她的話迅速被周圍的黑暗吞噬了,李卉聽到一陣悶悶的叫聲,聲音不大,卻讓人很不安。她順著聲音朝裏麵走去,摸索著推開了另外一扇門。
門開的瞬間,一股微弱的光線瀉了出來,李卉正準備鬆一口氣,卻突然發現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發出聲音的竟然真的是陸詩詩,她被綁住了,躺在角落裏。
李卉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然後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衝到陸詩詩的麵前。
李卉有些慌了,她從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她不知道陸詩詩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又是被誰綁住的,一連串的問題湧進了她的腦海,但她知道獲知真相最快的途徑便是問陸詩詩。
李卉解開了綁在陸詩詩嘴巴上的繩子,然後幫她取下了塞在嘴巴裏的異物。
“詩詩,你怎麼會在這裏?是誰把你綁在這裏的?”李卉迫不及待地問,她突然察覺這或許根本就不是閆威的惡作劇——她中了別人的圈套。
陸詩詩本能地咳嗽了兩聲,她的臉色慘白,看來著實被嚇壞了。李卉仍舊追問:“詩詩,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詩詩的眼睛忽然睜大,目光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盯著李卉的後方。那個瞬間,李卉突然感到一陣冰冷,她慢吞吞地扭過頭,看到一個黑糊糊的身影,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斧子……
猜疑閆威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他有晨練的習慣。他繞著薛老師的宅子跑了幾圈,回來的時候,路過李卉的房間。他想過去道個歉,雖然昨天晚上李卉的話很過分,但是他的話也著實傷到了她。
閆威湊到她的房門口,正準備抬手敲門,去突然發現李卉的房間並沒上鎖,而是虛掩著。
“難不成,她去廁所了?”閆威自言自語道。恰巧此時,薛老師的妻子起床準備早飯。
“師母,您有沒有看到李卉?”閆威問了一句。
薛老師的妻子搖搖頭說沒有,閆威說:“或許是去廁所了。”可是薛老師的妻子回了一句:“我剛剛清理過廁所,她並沒有在廁所。”
這一句話讓閆威有些不安,不過他還是自我安慰,或許李卉是有什麼事情突然離開了。
不過,一直到吃飯,他們都沒有見到她。
李卉失蹤了。
閆威和顧磊找遍了整個宅子,都沒有找到她。據閆威說,他去找李卉的時候是六點半左右,當時李卉房門是虛掩的,聽薛老師的妻子說李卉並不在廁所,然後敲門無人應答之後他便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