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加拉瓦從未相信過這句話,並且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地篤定,總之他就隻是王室裏最不起眼的一個王子罷了,就算王子們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他去坐那個王位,——婆羅多還有很多虎視眈眈的貴族和高官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加拉瓦一如既往地混著他的日子,想吃的時候吃,想睡的時候睡,無聊了就到哪裏去玩一下,政權更迭的陰雲絲毫沒有遮擋住加拉瓦頭頂的陽光,即使他的王兄王弟們三天兩頭地被刺殺,即使貴族們三不五時地發出結盟的邀請,即使想要奪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死去,加拉瓦依舊悠閑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加拉瓦就是在這樣的時期與薩米特相識的,因為加拉瓦誤闖了國王的禁地,所以被國王護衛隊的隊長薩米特抓住了。
“你是什麼人?”將加拉瓦五花大綁之後丟在一邊,薩米特坐在火堆旁開始了他的審問。
“你覺得我像什麼人?”手腳都被綁縛住的加拉瓦動作滑稽地掙紮著坐了起來,此刻的困境並未能驅散他臉上從容的微笑,相反,從未受過這種待遇的加拉瓦覺得現在的情況非常有趣。
“這裏是國王的禁地,擅闖者死。”薩米特冷著臉看著坐在對麵暗影裏的少年,冷聲嚇唬著少年。
“他有沒有告訴我這裏是禁地,不過是散個步而已,唉,真是倒黴。”單調的山洞讓加拉瓦很快就失去了興趣,想到自己的處境似乎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妙,少年垂頭喪氣地長歎一聲。
王權更迭的時期,他沒被王兄們暗殺,反倒是因為誤闖什麼鬼禁地而死,這種死法似乎有些冤枉啊。
“你是王子?”加拉瓦在談及國王時的口氣引起了薩米特的注意,再仔細打量一下加拉瓦的服飾,薩米特覺得自己似乎惹了個麻煩。
“嘿,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加拉瓦兩眼一亮,睜大了眼睛看著薩米特,很感興趣的樣子。
“……屬下冒犯了,請王子恕罪。”還真是個王子?薩米特暗道一聲倒黴,起身走到加拉瓦麵前,單膝跪地,請求饒恕。
“哼嗯~~要不要原諒你呢?”加拉瓦壞笑。
這之後的一個月,加拉瓦是在薩米特的山洞裏度過的,他不問身為國王護衛隊隊長的薩米特為何會在王宮後山的山洞裏,也從不問那所謂的禁地裏有什麼,他隻是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每天都來擾亂薩米特的日常。
薩米特起初覺得厭煩,但礙於對方怎麼說也是個王子,因此隻能忍耐,可是一個月相處下來,加拉瓦雖然嘴上說著要刁難他,可也隻是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胡扯而已,與其說他任性,倒不如說他是寂寞了而已。
天天這樣一起胡鬧,兩個人也就成為了要好的朋友,可惜那並不是一個能讓人愉快玩耍的時期,於是在王位爭奪戰最白熱化的時期,薩米特被瀕死的國王召回王宮,加拉瓦自然也就在王宮裏安分了。
之後的加拉瓦依然不關心王位的問題,回到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薩米特帶著整個國王護衛隊進入他的寢殿,宣誓效忠,加拉瓦足足愣了十分鍾才明白自己竟然成為了國王。
在薩米特的再三勸說下,加拉瓦登基為王。
做國王的日子並沒有加拉瓦想象中的那麼麻煩,明明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