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大人動手之後,也有些後悔,他看著自己老妻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也不自在,道:“你好好想想你錯哪裡了吧”說罷,老張大人就轉身離去了。
張成禮回到自己的院子,張成禮夫人也把今日若蕊的事情和張成禮說了,張成禮的臉也冷了下來,道:“這丫頭心還真大,父親也是,以前雖然偏愛妾室,但還是一碗水端得穩,知道維繫我們這些嫡子的利益,父親這是篤定太子殿下一定會坐上那個位子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如若那丫頭最後真成事了,要如何”張成禮夫人問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幫這丫頭一把”張成禮眼神冷酷。
隻有賈代善和賈政回了榮國府,賈代善決定還是把賈赦的身世告訴賈政,如若他在隨意得罪賈赦,並不是理智的做法,對於賈政的心結,賈代善還是瞭解的,以前不管,是因為有賈赦在,賈政定然回努力追趕賈赦,不會變成那種紈子弟。
“什麼,大哥並不是您和母親的兒子,而是您嫡親哥哥的兒子”賈政瞪大眼睛,滿眼不可思議,他從未想過,他和賈赦身上的不平等,居然隱藏這麼大的秘密。
“這事算是我們府裡最大的秘密了,以前不與你說,是因為有他在前麵,你也有一個追趕的動力,現在他已是郡王,以後說不得還要他出手相助,你不可再得罪他”賈代善叮囑道。
賈政呆呆的,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想法,生氣、憤怒、欣喜,似乎都有,但是似乎什麼都沒有,他目光呆滯的走在院子裡,忽然有種不知所措之感。
或許今年是賈府發生大事最多的一年,榮國府的事情剛剛平息,甯國府又出事了,賈珍媳婦診斷出懷孕,但是賈代化卻一病不起了。
“大伯”賈赦接到消息,裡麵趕到了甯國府,在賈赦印象中,原本還健碩的老人,現在一副皮包骨的躺在床上。
“赦兒,你來了”賈代化雖然已經病入膏肓,但是人並不糊塗,見到賈赦過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伸出手,向賈赦搖了搖,賈赦的模樣越來越像他父親了,如若他父親還在,他也不會這樣憂心甯榮二府。
“敬大哥哥,大伯,這是這麼了,太醫怎麼說,前些日子感覺大伯的身體還算健朗,怎的現在就臥床不起了”賈赦連忙上前,握住賈代化的手,順勢坐在賈代化的床邊,問賈敬道。
“早前父親的身體就不好,後來強撐著出去了一趟,回來就不太好了,後來父親早先身上的刀傷又復發,原本想著和以前一樣,沒想到更嚴重了”賈敬看著倒在床上的父親,心裡非常不好受,雖然這段日子以來,他早有了心理準備。
賈赦歎了口氣,他算了算日子,第一世大伯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去世的,忽然驚覺,珍兒媳婦懷孕了?他還有印象,似乎珍兒媳婦這胎沒保住呢。
“赦兒,我知道賈府有很多地方對不起你,但是……,但是,你現在貴、貴為郡王,你、你到底是賈府出來的,以後、以後還請你多多照看東西二府”賈代化沙啞著嗓子,緊緊抓住賈赦的手,話都已經說得十分費力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賈赦。
賈赦的眼眶一紅,想到第一世,東西二府的結局,道:“大伯放心,有我呢,而且珍兒媳婦已經懷上了,您務必看一眼重孫子再走呢”。
賈代化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又何嘗不想。
賈代化到底最後還是沒有熬到賈珍媳婦生下孩子,賈赦看他的第三天,賈代化就閉上了眼睛。
因為賈代化離世,賈赦還是帶著張氏過來上了一炷香,聽聞張氏說賈珍媳婦現在如何可憐,賈赦歎了口氣,他也沒有辦法,這個年代,守孝就是這樣嚴苛,半點葷腥都不沾,賈赦也隻能讓嚴太醫去給賈珍媳婦保胎,但不管喝再多的苦藥,孕婦的營養依舊跟不上,這個年代又不是現代,一片藥丸就能補充體力的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