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心。”季浩熙拍拍他。“不會有事的。”
赤裂楓護沒說話,隻是輕輕的撫摸著季浩熙微微發白的雙♪唇,良久,才低低的“嗯”了一聲。
看得出赤裂楓護眼底那股濃鬱的,揮散不去的擔心和害怕,季浩熙淡淡的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今天晚上…怎麼回事?”
赤裂楓護想了想,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父皇一直想要除掉你,所以這期間我一直不讓晉寒和晉南想你透露關於我的事情,擔心你會忍不住跑回來,沒想到你還真的跑了回來。你們在剛進城的時候宮裏就得到消息了,我和父皇作了一個賭注,我賭就算我一無所有,你也不會放棄我。”赤裂楓護低頭貼了貼季浩熙的額頭:“我要是知道這場賭注會變成這樣,我無論如何都會阻止你。”
季浩熙勾了勾嘴角,拍了拍赤裂楓護的手背,意思說沒關係。
由於陣痛陣陣來臨,季浩熙並沒有多少力氣講話,一直都是赤裂楓護在講這段時間的事情,季浩熙在聽。
不消一會兒,丫鬟也端著熱粥走了進來。
“賈先生說務必請夫人吃一些,稍後好有力氣。”
並不知道赤裂楓護懷裏抱的是誰,丫鬟也不敢抬頭看。
“給我。”赤裂楓護沉聲道,伸手接過粥。
小丫鬟福身退下。
赤裂楓護扶著季浩熙靠在自己懷裏,什麼一勺一勺的盛粥喂給他。
季浩熙並不是非常能喝的下,但是賈穀樂說的那種疼他似乎可以提前體會到,怕是要撕裂的痛楚。
所以就算不想喝,也要吞一些下去。
“哧。”季浩熙看著小心翼翼伺候他的赤裂楓護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下。
赤裂楓護回身把空碗放好,回來再次傭住季浩熙:“笑什麼?”
“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麵。”季浩熙疼的喘了口氣,接著說:“你冷冰冰的,我還以為你不會笑。”
赤裂楓護附和的也低低笑了一聲:“我不禁會笑,還會哭。”
季浩熙想繼續跟他打趣,卻是又一陣陣痛傳來。
整個晚上這種痛楚反反複複,到後來季浩熙都還要沒力氣了,赤裂楓護就默默把真氣通過內裏注給季浩熙。
而真正的生產,卻是一直到太陽出來才來臨。
賈穀樂說的沒錯,那股疼痛真的是難以忍受,或許說,比撕心裂肺還痛苦。
季浩熙非常想就這樣暈過去,但是每次到了自己快要因無力而昏厥的時候,赤裂楓護就會非常適當的給自己注入一股暖暖的熱流。
賈穀樂擔心季浩熙咬到舌頭,在他嘴裏塞了一條毛巾。
身下雙腿大開著,賈穀樂不停的讓他用力,季浩熙卻是疼的全身都在抖。
赤裂楓護眼底紅成一片,嘴巴緊緊的抿著,除了抱緊季浩熙和為他注入真氣,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汗水早已浸濕身下的床褥,身下更是一直在參雜血跡。
“痛的時候一定要咬牙用力,不然孩子也容易憋在裏麵知道麼?!”
季浩熙已經不知道這是秦暮香第幾次在叮囑他,所有的痛楚都化成了一片黑白交織的灰暗在眼前。
陣痛又一次傳來。
賈穀樂和秦暮香一起在讓他用力。
季浩熙用了一次力氣那種撕裂的痛苦實在讓他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了。
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他近乎於哀求的看著赤裂楓護,搖著頭。
求求你,我撐不下去了,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赤裂楓護覺得心一陣一陣尖銳的刺痛。
“撐下去。”赤裂楓護殘忍的咬牙在季浩熙耳邊哀求:“你不能丟下我,季浩熙你不能在我一無所有之後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