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時看起來,就算自己不識大體,赤裂楓護也會在殘忍的處理了高界之後在轉手對付自己。

季浩熙在昏昏沉沉的那段時間裏,赤裂楓護基本上凡事全部親力親為,而季浩熙也會在偶爾清醒的時候什麼也不讓赤裂楓護做,隻是讓他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去聽對方的心跳。

“——小熙,我沒騙你,我可能真的一無所有了。”

“嗯。”季浩熙淡淡的說。

“我可能會需要跟四弟學習重新打拚,我名下的幾處地產父皇不會讓我帶走。”

“嗯。”季浩熙又是淡淡的說。

“你和湯圓可能過的清苦一點,你不怕麼?”——湯圓是花卷給起的名字,當時花卷在季浩熙的床邊想一個名字腦袋都好想破了。最後想出一個跟自己十分搭調的名字眼睛裏很是興奮。

當然沉總第一時間沉下臉表示反對,並闡述了一下自己“這是什麼破名字,聽起來就很蠢”的觀點。

不過最終被季浩熙無情駁回,首肯告終。

“你怕麼?”季浩熙抬起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我不舍得讓你們娘倆吃苦。”赤裂楓護搬出管叔下午現場教授他的一點點小情話。

“那怎麼辦?要不你繼續去當你的王爺,逢年過節給我們爺倆寄點錢好了。”季浩熙自動忽略娘倆兩字,貌似很為難的低頭思考。

赤裂楓護低頭嗤的笑一聲:“似乎這個主意不錯。”

季浩熙聞言頓怒,翻身就爬了起來,氣鼓鼓道:“那你自己在這裏呆著吧,我現在就帶著湯圓回江南,我們自此江湖兩不見!”

赤裂楓護哭笑不得把人抱著腰身給拽回懷裏:“我逗你的,怎麼還當真了。”

季浩熙白了他一眼:“我也逗你的。”

回憶結束,赤裂楓護繼續沉著臉看一臉抗議的不肯穿衣服的季浩熙,臉色不禁又變得曖昧起來:“難道小熙是……不想穿衣服?來讓為夫看看小熙的傷口恢複的怎麼樣。”

說著就伸手要把季浩熙轉個身脫褲子。

“放手啊!”季浩熙炸毛。大白天的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話說這個人怎麼不做王爺之後轉變的這麼大啊!難道說之前的都是假裝出來的麼!

赤裂楓護聞言惋惜,惆悵的看著身下:“兄弟,在忍耐一段時間吧。”

季浩熙頓了一下,沉默的斂下眸子,把視線轉向了一邊。

那位西品國先祖的後人當時直接用手法強行開了一點骨盆,巨大的疼痛直接把季浩熙從昏迷中拽醒。

“我可以看到孩子的頭,你要是不想殺了他就繼續用力。”

死活在最後一搏,在孩子出去的一刹那,那裏也被撕裂開來。

雖然傷口在一點點恢複,但是自己卻看不到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

從賈穀樂第一次給自己上藥的時候明顯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樣子,季浩熙就知道那個傷口必然是十分駭然。不然不會讓見多識廣的賈穀樂都會發出這樣一句低呼,因此季浩熙從來不準赤裂楓護給自己上藥,上藥的時候也不準赤裂楓護靠邊。

赤裂楓護看著季浩熙的樣子,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在別扭些什麼。

其實早在季浩熙第一次在昏迷中被上藥的時候,赤裂楓護就知道了那個傷口有多麼觸目驚心。

這麼久一來,莫說是自己不敢要,就是季浩熙想要,赤裂楓護也不敢。

在沉王府養了三個月,待到季浩熙敢下地走路了,赤裂楓護才進宮辭別了皇祖母,帶著季浩熙離開帝都。

至於赤裂赫和秦暮香,早在第二個月的時候就周遊列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