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穿上都司服,就會給人一種都司就該是她那樣的,正直的都司。但是此刻她的身上卻多了一種殺氣,當初的正直早就不複存在。
她的眼神裏隻有透露出一種信息,那就是殺。這樣的眼神,這樣殺過很多人的眼神,賀博隻有在監獄裏看到過。頓時心就涼了一半,一種恐懼襲上心頭。張開嘴想說些諷刺的話,卻發現自己都失聲了。
這時從門外進來了幾個黑衣服手拿著槍戴墨鏡的人,筆直的站在一邊,恭敬的朝藺嫻如彎著頭。
“少主,這種人讓我們解決就好,不必弄髒少主的手。”黑衣人說著就扣動扳機對準賀博,頓時把賀博嚇得臉色慘白。群殲……他隻有在電視裏看過,從來沒想過現實生活中還能碰到。
藺嫻如伸出手,製止了那幾個黑衣人,反而將槍扔到了一邊去。
“你剛才不還是很得意嗎?怎麼,沒能力得到別人的心就想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像你這樣的人渣,也配使司使吏三個字?你不是認為自己很行麼?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打贏了我,我就放你走,不殺你,但是如果你輸了……”
說到輸了這兩個字的時候,藺嫻如的瞬間冷漠到了極致。
“來吧!”說著離開賀博,朝後麵的手下示意了下,黑衣人過來替席羽沐鬆綁了。然後就要把席羽沐帶走,席羽沐推開了黑衣人,堅持自己要留下來。
黑衣人想用武力把席羽沐帶回去,藺嫻如伸手製止了。
“你走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120,110我已經替你打了,過不了多久就會來,你先暫時出去冷靜下,到時候做點筆錄應該就沒問題了。作為證人,你保持冷靜是最好的。”
接下來的畫麵,她不想讓席羽沐看到。她的嗜血,她的冷漠,這樣的她都不是席羽沐認識的她。
“如果我不走呢?”席羽沐抱著肩,執意要留下來。她執意要留下來的原因,她卻沒敢說出來。她怕的……是到時候就再也見不到藺嫻如了……如果這一別……是永遠呢?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問她,為什麼會忽然出現,為什麼以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出現在她麵前,為什麼……她有著奇怪的稱呼……為什麼……不解釋……
還有……她還愛她嗎?這麼久沒見……想她麼?
“那你會後悔的!”
就是這麼一句,席羽沐有種酸澀的感覺,她竟然……對她說那樣的狠話,為什麼她在她眼裏看不到深情了?是不是分了就不再愛了,不愛了就再也不用疼她了?
驕傲的轉過身,咬著唇離去,不曾回頭……
藺嫻如眼裏閃過猶豫,心早已痛得麻木,馬上轉過來,重新變回那個冷酷的藺少主。然後朝賀博招了招手,動了動自己的筋骨。在醫院身體都快發黴了,免費的人體沙包她高興還來不及。
敢動她的女人,是吧?很好……敢動她藺嫻如的女人,就得承受得起這後果!
席羽沐從屋裏頭出來,坐在客廳裏,有些失魂落魄。去了廚房用水洗了把臉,想盡力把不幹淨的東西洗走,不停的漱口,不願意去回想剛才的情形。旁邊的黑衣人遞給她一個幹淨的帕子,她接過來道了聲謝謝,咬了咬唇。
“她究竟是誰?”問黑衣人藺嫻如的身份,黑衣人筆直站著,一句話也不說,連個反應都沒有。不想告訴她麼?她握著拳頭,這樣的她竟然那麼的無力。
於是她拿起廚房的一把有缺口的刀子對著自己手腕,一臉的堅決。
“你不告訴是吧,如果你不告訴我就割腕給你看,如果她想看到我割腕的話,你就保持沉默好了!”說著刀口真的慢慢的貼近皮膚,黑衣人臉色的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