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嗓子嚇了一跳,皺眉扭頭。
“又怎麼了?”
女人三分驚恐七分愧疚的看著安景低下頭道:“我忘了告訴你,剛剛我才放了消息讓人半路截殺你那兄弟。”
“靠!你這二百五!”
安景一個甩身將女人摔在地上,火山噴發一樣狠瞪著女人,扶額從牙縫裏擠出字:“你是不是還想說,忘了告訴我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無辜的點點頭。
安景這輩子從來沒有如同此刻一樣暴跳如雷過,暴走片刻又迅速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喪氣的時候,自己應該相信元易,他不是短命的人,何況他手中有一半的黑火藥。
這個消息不能告訴這些新兵,他們現在最缺乏的就是精神支撐。
抬頭卻發現新兵們正奇怪的看著她和這女人,安景一驚,立馬上前拉住這女人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嘴上很是歉疚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剛剛腳崴了一下。”
待到湊近語調卻轉了個兒:“這事你知我知,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女人重新爬上她的背,壓低聲音,語氣嬌媚道:“有什麼報酬?”
“你還要報酬,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們失去的是什麼人?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消息遞不出去,我們到還好,最多被一刀砍死。你們就不怎麼舒服了,你們殺了朝廷命官,重創聞人烈的猛虎營,嘖嘖,就你這三兩肉還不夠刮的。”
“你……你胡說,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就是劫了個車隊,朝廷不能這樣糊塗判案!”
“這你得去問劉副將,幹沒幹誰知道呢。”
女人咬牙切齒的瞪著安景的後腦勺,她平日在山寨裏憑著兩個哥哥寨主的身份一直以三寨主自居,其實真正論功夫智謀遠遠比不上哥哥們,哥哥們花了十年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這個山寨,狼牙嶺的一石一木早已融進了他們的血脈裏,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誰知道就劫了個車隊,竟然會惹來這麼大的禍災。
“我知道小胡子在哪兒。”
安景一驚,頓了頓腳,才繼續往前走,前方不到一百米處就是河邊,從安景的視角看去還能看見日光下泠泠泛光的河水。
女人見她不理自己,聲音急切了起來。
“我真的知道他在哪兒,他一個月前就來找過我們,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叛軍,真的!”
安景停下腳步,目光往遠處看去,看見河上一片未被阻擋的碧藍的天空,萬裏未曾被汙染的天空浮雲散淡,微風拂來,空氣中沉澱著樹木和泥土的芬芳,並夾雜著一絲絲山間泉水特有清靈味道。安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四周的鳥語花香,半晌啟口道:
“我已經知道他在哪兒了!”
瞬間,安景雙目爆睜,將背上的女人往身後的灌木從中扔去,張口大喝道:“趴下!”
隻見河對麵一陣烈風吹過,灌木叢中以破空之勢嗖嗖飛出百餘隻利箭,安景迅速趴下正好貼身險險避開一支箭矢,扭頭向後看,卻發現還是有人慢了半步受了傷,牙齦一咬,趁著對方換箭的空檔急忙拉了人往後撤。
“匍匐!匍匐後退!”
新兵們跟著安景進行過短暫的百米障礙衝刺訓練,再經過剛才安景在樹林裏給他們補充的知識,所以一聽安景下命令便一個個開始趴下`身子往身後的樹林裏撤退。
安景一到見眾人一個不落的退了回來,便帶著眾人往樹林深處跑去,手上還拽著那個女人。
“我知道有個山洞,那裏安全,我帶你們去。”
安景正在氣頭上,聞言便再也收不住架勢,狠狠推開女人罵道:“媽的!你騙我!”
女人驚慌失措的看著她,嘴角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