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軍隊,安景在那樣的環境中漸漸沒有了天生柔軟的女性意識,也許是脫去了前世那身代表嚴肅與僵硬的軍裝,安景才有那麼一刻意識到,自己也是個女人,與這些溫柔靜雅的古代女子一樣,天生有一份柔若春水暖似驕陽的溫情。
安景捏著手中滑軟的衣料,忽又咬牙恨恨想,不過老娘的溫情可不是誰都能看到的!
安景緩慢的推開門,迎向屋中眾人的目光心中同時慶幸,古代易容術,真是個好玩意兒!
“安……安大哥?!”
安景一懵,看著書房中多出的雲瑤雲常二人,半晌無語。
雲瑤已經飛撲了過來,揪著安景的衣袖好不驚奇。
“你是安大哥?!”
“嗬嗬……嗬嗬……”安景幹笑,趕緊退離她兩步遠,生怕露餡。
在軍營裏時,安景為了掩飾自己沒有喉結的事實,總是穿高領衣。這身女裝也是挑了好久找到的唯一一件可以擋住喉嚨的衣服,但是不能近距離接觸,一近就容易露餡。
從安景進門,聞人烈就未曾將視線從她身上離開,安景換上女裝時候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越發的強烈,臉雖然與暗探提來的資料上如夫人的畫像分毫不差,但是身形怎麼看怎麼熟悉,但是他卻又未曾見過如夫人。
青嵐卻是驚豔好久,盯著安景笑的合不攏嘴,心中大讚自己的無比精準的慧眼。
“不錯,不錯,與生前的如夫人真是絲毫不差。”
“神態不對。”
青嵐讚美的話剛出口,耳旁便傳來聞人烈依舊冰冷的聲音。這麼一看,似乎真是有不小的差別,安景的目光太過於冷冽,絲毫沒有女子溫婉羞怯的神態。
聞人烈瞟了安景一眼,向一旁右腿纏著繃帶坐在凳子上的雲常道:“繼續。”
安景這才發現這幾人似乎在談事,便識相的靠邊站著保持沉默。
雲常看了眼剛進來的安景和薛工甫二人,沉聲道:“玉名冊不在我這裏,太蒼王並不信任我,來時我身邊也被他安插了不少眼線,秀兒是其中之一,隻不過她半年前突然消失,我想是接了其他任務,並未放在心上。我隻知道玉名冊牽連甚廣,上書太蒼安插在天朝所有的眼線和地下秘密分堂,也不知是何原因使如此重要的東西流落到天朝。”
他又低頭沉思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我想秀兒既然出現在聞人將軍的府上,又參與了蘇家之事,恐怕與蘇家有某種潛在的聯係。”
安景聞言一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玉名冊又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還和蘇家有關係?
聞人烈抬手,指尖在案桌上來回有規律的敲擊,半晌皺眉回道:“你可還能拉弓射箭?”
雲常聞言微微扯扯唇角:“我傷勢未愈,力道可能差些,但是射下幾隻雄鷹還是綽綽有餘。”
聞人烈卻沒有回答,身子略微向後靠著椅背,冷道:“人還未到?”
剛落音,便聽門外有人通報。
“將軍,人已帶到。”
聞人烈竟然瞥眼看了看站在一旁正百無聊奈的安景,不過這一眼她沒看到。
“讓她進來。”
安景確實有些無聊,昨晚由於過於憂慮導致睡眠不足,這屋裏氣氛又如此沉悶,她早就呆不下去了,隻不過一直是軍人素質在支撐著她不能倒下去。
一個哈欠堵在喉嚨口,還未來的及打出來,突然門一開,進來一個婦人,二話不說見了安景就如同一隻球一樣滾了過來。
“小姐,嗚嗚……我的小姐……冬兒想死你了……你死的好慘……”
安景拍了拍這個自稱冬兒的胖大嬸,從一團肥肉中擠出臉,奄奄一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