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1 / 2)

也不知有什麼其他含義。

“司馬益逃了,他曾和你父親打過交道,那時我不知他是太蒼人,但是玉名冊和你父親之死與他脫不開幹係。”

“蘇……額,我爹不是被你們午門斬首的嗎?”

額……作為女兒這種平淡如常的口氣是不是有點怪異?

“不,蘇丞相在斬首前夜便被人刺死於牢中。我得到的消息中刺客與司馬益有牽扯,司馬益在你爹死後仍舊在暗中搜尋玉名冊的下落,蘇家被抄,幸存者隻你一人。”

“你是說司馬益會懷疑我身上有玉名冊?”

安景作恍然大悟狀,半晌抬頭,見聞人烈暗沉如玉的眸子緊盯著自己,倏然眉梢一橫,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你也認為在我身上?”

“我X,我從參軍到現在九死一生多少回了,就算是真有這麼個玩意兒,我也逃不過這麼多雙眼睛啊,司馬益那個鱉孫兒他懷疑你也跟著懷疑算甚!”

聞人烈聽著安景這通劈裏啪啦的粗俗言語,擰了擰眉道:

“女子向來良淑為基,數月不見,你怎可這般失禮,這等粗俗之言豈是女兒家能說出口的?”

安景撇撇嘴,不置可否。

聞人烈看她一眼,目光一閃道:

“我射你那一箭,是為了給司馬益製造一個假象,雖失血厲害,卻未傷要害,不出幾日,你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我……那蘇家……”

安景忐忑,不知道該如何問出關於她今後去留這個問題。

“你這一月以來兩次立功,皇上已經免你死罪,但你爹實屬罪有應得,死後皇上仍為他建了墓塚,算是對得起他為朝獻力十餘年。”

“那我還能留在軍中嗎?”

聞人烈冷眼一撇,沉聲道:

“你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已是欺君罔上的死罪,如今對你已經是寬容有加,如何還能提出這種問題?!”

安景被這冷音驚的一抖,嘴裏卻還不怕死的嘀咕著:

“歧視女性……”

“你說什麼?”

安景忙搖頭道:

“沒沒,我是說……”支支吾吾,“那我跟您的婚約還奏效麼?”

聞人烈眉頭猛地一擰,手指彎了彎,看向一遍仰著頭裝傻充愣的薛工甫。

薛工甫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一拍腦門作恍悟狀: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幾張人皮在太陽底下曬著呢,得趕緊去看看……看看……”說著一溜煙沒了影子。

聞人烈起身,用手指撥了撥衣袖抽出一紙書信道:

“這上麵是以你之名下的毀約書,你看看可有差錯。”

安景看著遞過來的東西愣了愣,道:

“寫這個幹什麼?”

聞人烈聞言目光一閃,稍作奇怪道:

“你我當日訂婚之日,是你自己提的要求,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有悖婚約之事,便由你來親自提筆解約。”

“啊……是!我是這麼說來著。”安景趕忙裝作了悟道,“但是如今我們差不多算是解約了,用不著這個。”

聞人烈聞言收回手,走至桌前坐下,提壺倒了杯茶輕抿一口,抬頭語氣淡淡,目光未看安景,卻仍是教的她心中波瀾突起,甚是驚顫。

“你不是蘇茜,你到底是誰?”

安景嘴角笑意突地一僵,胸口上隱隱犯疼,渾身連半絲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呆了片刻隻得抬頭喘氣繼續裝傻道:

“你說什麼呢,將軍,我當然是蘇茜啊,我這臉可是真的。”

聞人烈挑了挑眉,仔細盯著安景秀氣的臉蛋,半晌道:

“我本以為你是經過重創失憶導致性情大變,但是剛剛如你所言,明顯是清清楚楚記得那日之事。”

說著拿起剛剛被他隨手丟在桌上的書信,道:

“這根本不是解約書,而是軍中快馬傳來的信件,我故意試探你,剛剛那番話也是假的,蘇茜根本沒有說過那番話。你記得當日之事,卻又不記得蘇茜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性情也與她相差太過懸殊。”

說著眼中頭次露出不解之光,直直看向安景:

“你到底是人是鬼?”

安景被他這一通話轟炸了個徹徹底底,半晌啞口無言,她不是不想解釋,而是穿越這事本來就無可解釋,要是不說就會被懷疑成奸細,要是說的話,恐怕就得直接用火燒了,怎麼著都是一個死字。

“我……”

聞人烈瞅著她,等著她說第二個字。

安景支支吾吾半天還是:

“我……”

“聖旨到!”

安景愣住,盯著從大門口拐進來的一身紅官衣紅官帽的粉麵桃腮的公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太監,傳說中上能拍須遛馬求恩寵下能汙良滅忠奉奸雄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