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得嘞,我去,大將軍的厚愛推拒不得,某人就算吃味也是沒有辦法。”
“你!”
“薛工甫。”
“老大。”
“記住了,我不在這段時間,弟兄們仍舊按照我之前的方法訓練,不要放鬆,我有時間隨時回來檢查。”
“明白,老大。”
安景點點頭,故意瞟了瞟張煒裝作不經意說道,聲音猛然放大。
“哎呀,我不在,這山裏山外的難免有幾隻野狗什麼的喜歡出來吠個幾聲,你讓弟兄們給我忍著點,記住別跟野狗一般見識,要是萬一是條有主的狗可就更不得了了,記住我說的什麼?”
薛工甫自然不是單純認為這是故意在起氣張煒,這般等於說是在警告張煒等人不要趁著她不在就借機犯境,是在保護他們,想著心裏便是一暖,自覺跟著這樣有人情味的老大真是三輩子修來的好緣分,便扯著嗓子回應道:
“有朝一日權在手,打盡天下癩皮狗!”
“好!好孩子!”安景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捕捉到張煒臉上一抹濃重的黑氣暗笑不已。
安景隻聽聞過這個太蒼大皇子的事跡,但是傳言向來都不可信,看看聞人烈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說是不近女色,看看光兩個月,泡丫鬟襲胸什麼都幹盡了。
柳如茵有句話說的好啊,男人在女人的事上都是同樣一個齷齪的道理,這種時代背景下尤是如此,連柳如茵和榮親王算是真愛的感情生活中也不知來往過多少女人,雖然走的時候一個沒帶。
這些女人何其無辜,恐怕今後的歲月便都要盡付在這種無謂的等待中了……
是夜,軍營內營帳森森,偶有一隊士兵手執火把巡邏而過,冬日已至,處處寒涼入骨,一縷冷風拂過枝頭,頓時響起無數枯葉沙沙落地之聲,淒如怨鬼。
“嘎吱!”一聲,腳下枯枝斷裂,元易撫著胸口喘出一口氣,目光沉了沉,繼續小心翼翼走向樹林深處。
直到走到湖邊,這才歇下步子,抬眸在身周巡視,卻沒看見任何人影。
“我在這兒。”
聲音從樹後傳來,隨即慢慢走出一個人影,背著月光看不清麵目。
元易雙眼眯了眯,上前幾步沉聲道:
“為何在這個時候見麵?”
那人踱了幾步,聲音在冬夜中冷冷笑起,詭異的像是野鬼哭嘯難聽至極。
“我可是聽到了你的偉大事跡才趕來的,為救上屬奮不顧身的好士兵……”說著話頭一轉嘲諷道,“你莫不是真對那丫頭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你可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若是我將此報告與國師,我不知他會如何懲治你?”
元易聞言眸子一冷,手不覺緊了緊,低頭謙卑道:
“國師再造之恩元易斷不敢忘。”
“那就好,不管你對那丫頭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如今你為了她擋了一劍,她必是越加信任你,這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我要你找的東西呢?”
“沒有。”
“不可能!”那人急踱幾步,猛地伸指疾飛幾步掐向元易的脖子,陰冷道:
“你敢蒙騙我!”
元易腳尖點地倒飛幾步,避開他的五指,聲音也轉冷道:
“我在她房中翻了無數次,並沒有看到你所說的東西,況且她參軍時女扮男裝與我眾人同住,身無長物不是什麼秘密,要論追究責任,你才該向國師請罪。”
“不可能!我查了許久,蘇府被滿門抄家,除了她這一個漏網之魚,其他地方我都搜了個遍,秀兒死之前告訴我玉名冊在蘇府,肯定就在蘇茜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