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沾滿粘稠的鮮血,遠方傳來捷戰的雷雷戰鼓之聲,滿城百姓喜悅的聲音穿透厚厚的青磚城牆灌進他的耳中,他突然仰天大笑,手中放開劍柄,任由銀劍直插在地上,伴著帳中女子的吟唱,直到把胸中積壓成山的痛楚揮散開來,暈過去之前隻聽帳中女子隱隱的哭泣聲,伴著極致的愧疚和絕望。
“對不起……”
這一夢累極,這些往事突破三年之久的壓抑,終是被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夢一古腦給傾倒了出來,聞人烈睜開眼,隻見眼前熟悉的青紗帳頂,抬手揉了揉眉心,隻覺腦中昏昏沉沉,胸口的疼痛卻減退了許多。
正要起床卻發現自己胸口壓了個重物,疑惑之餘低頭看去,一張稚嫩的女子睡顏近在咫尺,猛地一驚,立馬要坐起身來,要伸手推開一腿一手牢牢壓在自己胸口和大腿上的安景,卻死活推不開這人的身子,反而遇到阻力纏的越發牢緊,最不得了的是,安景的一手竟然慢慢順著大敞的衣領往裏麵摸去。
聞人烈重傷未愈,本就氣虛,竟然避之不及,隻覺得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裏衣領口往裏滑去,遊移之處無不激起搔熱陣陣,指腹略微有些剝繭,越加加重這觸覺的摩攃之感。
聞人烈心中猛地一震,便要使勁將人推開,卻隻覺胸`前狠狠一顫,安景的手無意中觸碰到胸`前最敏[gǎn]之一的殷紅一點。
“嗯……”
額上滲出一層薄汗,聞人烈心中震驚,看著安景睡得正香的稚嫩小臉,不知夢中夢見什麼好吃的東西,竟然還很是香甜的呷呷嘴,與正在撩撥自己的那隻手相比顯得很是無辜,然而讓他震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安景這番不帶任何暗意的無意識的單純動作,竟然讓他下`身有了某種尷尬的反應。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自小在父親的影響下他便十分自律,從未與任何女人有過不正當的關係,就連秀兒那事也是事先為了迷惑她花了重金從江湖奇人哪兒買了幻藥,青嵐說他過於挑剔,其實隻有他自己明白,那些女人燕環肥瘦卻絲毫不能讓他為之心動,不願與之共雲雨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沒有感覺而已。
曾經以為那個女子是他一生尋找的良配,卻在他還沒來的及確定心意的時候……
就是如此,他也從未因此有過任何身體上的悸動,但是這個女子,婉約、賢淑、天真、嬌柔,一切端雅女子該有的她全沒有,甚至口出粗言行為粗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兒八經的女兒家,卻胡亂的三摸兩揉該死的讓他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想著胸口突然一痛,聞人烈低頭一看,臉黑了半邊,再忍不住開口吼道:
“安景!”
安景幾乎彈跳起身,眼還未睜開便擺起跆拳道起始姿勢緊繃著身子如臨大敵!
“奶奶的!給我上!揍他個屁滾尿流!叫他搶我雞腿!”
聞人烈滿臉黑線,感情剛剛著女人是將自己的胸脯當成了雞腿,抬頭看著安景站在床上,搖的整個床如同快散架一般晃動個不停,他終於忍不住直起身要將她拉坐下來,免得自己這張床被無辜波及。
但是還沒觸到她的胳膊,她像是有感應一般,閉著眼睛便衝著他的方向亂打一通,身如角鷹淩厲如電,行家要是看見都難免驚歎,這套看似雜亂的額拳腳之間不僅運用了泰拳、洪拳、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和截拳道,拳腳生風間竟然連太極拳也用上了,聞人烈見之不禁驚訝的挑了挑眉,見她這套從未見過的精妙拳法,震驚之餘手上卻是一點不含糊,見招拆招,幾十招下來見這女人竟然還是閉著眼睛亂打一通的模樣不禁失笑。
聞人烈看夠了拳法,心中憑著強悍的記憶力記了個大概,抬眼見這女人還是依舊沉迷在夢中的模樣,無奈一歎,雙手化刃淩厲一掃,便擊的安景一個趔趄,仰麵倒在床上,複又一個翻身伸手繞過安景的後頸,止住她後仰的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