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徹一臉不屑地說:“張蒼,你還真是至偽之人。燕魏兩國合作夾擊趙國,這不是小事。張耳雖然是魏國的元候,但他對外的身份隻是一個外黃令。而且你們的元候可不是一個。不對,應該說你們魏國的元候魏諜之中並不是第一把手,第一的是候正。真要連合燕國這麼大事情,張耳能做得主?”
聽蒯徹這麼一說,我現在心裏好慌張。雖然我是一個魏國人,但我真不是魏諜,我也這真不清楚關於魏諜的事情。再說了,我這樣的閭左庶士不僅了解魏諜,更是不了解魏國朝堂的事情。這麼說魏國候正是誰?這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見我不語,蒯徹又繼續道:“我恐怕這事情,張耳還得跟龍陽君請示。畢竟,龍陽君才是現在魏國的候正。可是龍陽君會同意他這個請示嗎?誰不知道張耳他是信陵君的門客,而信陵君生前跟龍陽君的關係並不好啊!”
不知道何為,我現在忽然感覺蒯徹可能真是趙國人,說不好是趙諜潛伏在燕國的吧。他上一句還在為難我,見我答不出,他這句竟然替我答了,還留一個話頭給我說。在鄴城的時候,鄴城君說過張耳是龍陽君的女婿,那會兒蒯徹是在場的。他明智這事情不提,還故意隻說信陵君和龍陽君不對的事情。這話頭留得真貼心。
我應道:“蒯君,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張兄是信陵君的門客,可他也是龍陽君的女婿。縱使當年龍陽君和信陵君不對付,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龍陽君沒有必要刻意為難張兄,真要為難也不會招他為婿。再說了,張兄的計劃也為魏國著想。龍陽君又有什麼道理不攔著不上報呢?我們魏王又要什麼道理不準這件事呢?天下諸侯爭霸,不就是為地嘛。說真的,張某乃一介庶士,替人辦事而已。現在我知道的都說了,您二位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若上將軍,要以魏諜之名治罪於我,我也認了。畢竟,我是魏諜,因此而死也不怨。但求您一件事情,這武信君儀的劍和紫玉環還請您替我找人還給張兄。”
劇辛嚴肅地沉聲道:“張蒼,你死了。這武信君儀的劍和紫玉環不用我找人還給張耳,張耳自己會派人取的。這兩件東西,張耳那個小豎子他不敢真弄丟了。張耳那小豎子能力不過就是一般人而已,丟了這兩件東西他就不玩轉了。沒有武信君儀的劍,出入魏境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沒有他祖父這枚鬼穀紫玉環,如今沒有鬼穀的弟子在那裏幫他收羅情報,那他的消息來源怕是比不過寧陵君魏咎。那樣的話,就算龍陽君想要提拔他,也沒辦法讓他做元候。”
我和蒯徹對視了一眼,一樣都是表情驚訝地異口同聲道:“如今鬼穀還有門徒嘛?張儀和蘇秦都去世好幾十年了,他們的師傅鬼穀子怎麼可能還在世!鬼穀的門徒從何而來?”
蒯徹一臉不屑地說:“張蒼,你還真是至偽之人。燕魏兩國合作夾擊趙國,這不是小事。張耳雖然是魏國的元候,但他對外的身份隻是一個外黃令。而且你們的元候可不是一個。不對,應該說你們魏國的元候魏諜之中並不是第一把手,第一的是候正。真要連合燕國這麼大事情,張耳能做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