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舍得的就是蔣淑琴。簡父不在家,自己再離開家,簡單這心裏自然是疙疙瘩瘩的不舒服。但如果沒有這次機會,簡單也不知道以後的這段時間自己要跟樊旭東如何相處。就算是裝裝樣子,也比以前難太多了,有些事情既然太容易被識破,還不如當初不發生。這種匆匆的表白又匆匆被識破的事情,究竟是愚弄了誰?

“恩,去吧去吧,那個通知我也看到了,招的的醫護人員條件裏你和蕭炎確實都夠得上。這是次難得的鍛煉機會,媽支持你去!”

“好在,你爸那邊也給了準確消息了。他們那邊正在進行年底前最後一次的摸排,重大病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再怎麼說,春節前也能結束這次行程了。”說起自己的丈夫要回來了,蔣淑琴難掩喜悅之情。“你們父女倆,一個走一個回,倒也平衡。”

“不過正好,單單,如果你能選上,就把你的屋子收拾一下給露露住,你爸回來了這樣也能住的開。”

簡單點頭說好,秦露露卻坐不住了。她已經在簡家住了這麼長時間,何況她的租屋也早就交了錢簽了合同,此時他再住簡家,秦露露自己都沒有臉了。

“不用不好意思,露露。阿姨留你,也是因為這快到年底了市麵上亂。你若是個男孩子,我也就不費心,但你是個女孩,又漂亮能幹,阿姨自然不放心你。”蔣淑琴的考慮,大概大多數的母親都會考慮到。來家裏之前,簡單就說過秦露露,讓她搬回來住,秦露露著實覺得過意不去,怎麼也不肯答應。但此刻,被蔣淑琴說著,秦露露雖說是拒絕可也動了心了。

再大的房子租的就是租的,跟有爹媽的那個叫做‘家’的地方還是不一樣。

簡單回醫院上了兩天班就趕上了上麵人下來對報名人組織考試測評,說到底簡單也沒什麼準備,隻是把所學的那些天天都在做的東西從頭到尾的來了一遍。熟能生巧,千百次的重複讓簡單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而蕭炎作為實操類課程的好手又再急診呆了那麼久,準確迅速的反應,動作十分的幹淨利落,

測評結果是當場出分的,蕭炎因為科裏有事趕回去了,就剩下簡單自己等成績。護理人員這一組的人不算太多,基本都是簡單這個年齡段的、來醫院沒多久的年輕護士。醫生那一組相對熱鬧多了,聽說這次帶隊的是北京軍總的外科專家,很多沒落下根的年輕醫生都趕著這次機會。

本來對於這種競爭機製的活動簡單是不怎麼上心的,但她與樊旭東不能說解除關係就解除關係,所以這次活動來的正是時候,她能把握的就必須得抓住了。雖然簡單跟樊旭東提過這事兒,但是樊旭東並不在h市,隻怕遞個話也沒那麼方便。至於結果如何,簡單決定聽天由命。

她這人就是點兒背,想找個人喜歡也不知道看看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呆,不知道趁著大家都傻的時候找個能看的過去的小男孩好好的談個戀愛,現在長大了,春心萌動了,結果還沒動對了人。

笑話自己,簡單覺得這事兒沒意思,畢竟樊旭東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類型,真真假假的,不如不去想。人家家裏看自己這種小家子的女孩兒自然是一看一個不順眼,自己又不嫁給樊旭東,何必在那種時候鬧得那麼不愉快。在餐桌上,樊旭東已經算很維護她的了,無論他目的如何,他倒也有個要與家裏頂著來的架勢。

簡單正胡思亂想,那邊院辦的工作人員就把實操測評的成績公布出來了。簡單也趕忙湊了上去,在護理人員那一欄,她第一眼看見了高在頂端的‘蕭炎’的名字。第一名的成績,實在是不辱蕭炎‘學霸’的外號。簡單替蕭炎高興之餘也往下找著自己的名字,這次上麵一共要選三個人,實操後麵還有麵試、政審、體檢,實操以一比二的名額進入麵試,而簡單,算是有驚無險,踩著第四名的成績進了麵試。

雖然沒有在實操就進入前三,但簡單心裏也算有了底。匆匆與蕭炎通了電話。麵試就在隔日,時間緊張,發揮如何,到底還是要看平時的業務。

回家,蔣淑琴問了問簡單實操的成績,覺得第四已是不錯,簡單心裏微酸,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四可以了,要三個,怎麼就能知道你麵試會差?他們問的問題也不錯是你平時遇到的,頂多還有一些應急的方案,你隨我,腦袋靈,怎麼會不行?”

“不過,就算你最終還是第四,沒被選上,也沒有什麼。你和小樊做男女朋友,小樊家又在北京,春節是一定要回去的,而你要是被選上了,就沒什麼私人時間了,和小樊可能連電話也難通……”

“其實,你這年紀,可以讓感情占占上風了。”

簡單不知道蔣淑琴的話是安慰自己的話還是真的想讓自己以‘感情’為重,好好與樊旭東相處。但提起樊旭東,簡單消停了幾天的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

有口難言,簡單很想把自己的心事說給蔣淑琴聽聽,畢竟這是自己的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也許,也會有比自己更好的主意。

但簡單心裏仍不想給蔣淑琴增添煩惱,一個工作就夠讓她忙的了,再有一個陷入感情的問題的女兒,一個跟人家假作關係的女兒,簡單想想都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