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人提上褲子一句話沒說,任由丫兒指著鼻子亂罵,他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眼淚鼻涕橫流。
丫兒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說:“一臉鼻涕,惡心死了。”
見我沒理她,她又說:“他以大欺小,欺負不過我又想利用眼淚賺回麵子,是不是很丟人?”
我還是沒搭理她,丫兒實在沒辦法,跑過去拽著張仙人衣角,說:“好了別哭了,大不了我向你道歉,我不應該以小欺大,欺負你這老道士,你別哭了行不行?”
張仙人繼續在哭。
“實在不行……我給你吃顆糖……”她真的掏出一皺巴巴的果糖遞給張仙人,推了他一把,張仙人回頭看著丫兒,然後在丫兒心疼的目光中,奪過糖果,剝了糖紙一口吞掉。
丫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張仙人吃了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我真被這倆貨整瘋了。吳大膽和瞎子危在旦夕,他們還有心思在這扯淡,丫兒也就罷了,張仙人這死老頭子臭道士,居然這麼來勁。
要不是他剛救了我,我真想揍他一頓,這麼大人欺負一個孩子,還能要點臉嗎?
我好說歹說,給丫兒許諾了很多糖果和新衣服,丫兒才止住哭。
我立刻單刀直入,追問她是否發現吳大膽和瞎子下落,丫兒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說:“你知道神為什麼會在今天進村,毫無預兆的選夫婿麼?”
我早就有這個疑問。關於那女妖人,我的問題太多了,她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來頭?為什麼紅門弟子,都對她奉若神明。她在村子裏挑選夫婿,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仙人提著褲子跑過來,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丫兒壓低聲音,說:“這件事,我也是今天無意中聽長老密會才知道的,這位神女住在十八裏外的深山,據說那兒是紅門禁地,紅門真正的秘密,全都藏在山裏頭。神女每年這個時間,都會出山一趟,來凡間選夫婿,她選了很多年,從來沒到過,隻有這次,她看上了你。”
丫兒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我尷尬的不行,辯解說:“我也是一臉懵逼,你們紅門中年輕有為,英俊瀟灑的弟子那麼多,她為什麼偏偏看上我了,難道她是個瞎子?”
丫兒白了我一眼,說:“她可是我紅門神女,你再褻瀆神,我撕爛你的嘴巴。”
我理解他們這些人,從小被洗腦,對神女天生敬仰,不容褻瀆,隻好道歉。
“我聽長老說,神女在等一個人,她選在這個日子選夫婿,是因為這天是這個人的生日。”
張仙人撇撇嘴,不知道在嘟囔什麼,我琢磨著今天的日子,恍惚記起來,今天是我爸李青人的生日。
她見到我的時候,曾經提過李青人,難道……
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我爸不過是個鄉村教師,一輩子沒出過縣城,除了窮酸和迂腐,簡直一無是處。
她如果不是查過我的履曆,不可能知道我爸的名字。
張仙人提上褲子一句話沒說,任由丫兒指著鼻子亂罵,他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眼淚鼻涕橫流。
丫兒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說:“一臉鼻涕,惡心死了。”
見我沒理她,她又說:“他以大欺小,欺負不過我又想利用眼淚賺回麵子,是不是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