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月,段明寧沒有再來找過簟溪堂。
“段明寧,有人找!”
段明寧心裏一陣發抖,挪了半天才挪到大門口,一時就不敢往前走了。生怕看到簟溪堂站在大門口。
樰瞳站在大門口看到段明寧那別別扭扭的樣子,突然覺得心酸。他們快一年沒見了啊!
門衛兵見段明寧過來,開心地上前道,“段明寧,好小子,上麵說了,特準你這個星期搬到A座去,好好跟嫂子敘敘舊吧!”
段明寧在前麵走,怎麼覺得都不對勁,感覺屁股涼颼颼的,跟沒穿褲子似的。
“你怎麼來了?”
“溪堂跟我說,這裏允許家屬探望的,我就過來看看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樰瞳本想上前去挽住段明寧的胳膊,卻不想段明寧突然停下來了,還轉過頭一臉怪異地看著她。
“你說,是溪堂告訴你的?”
“是啊!”樰瞳不明所以地看著段明寧,這有什麼不對嗎?
簟溪堂,你以為我會纏著你嗎?
他媽的!
段明寧氣哼哼地在床邊坐下。
樰瞳不知段明寧為什麼生氣。
晚上兩人躺上了床,樰瞳剛把雪白的手繞到段明手臂上,段明寧就不著痕跡地往前挪了挪身子,“你坐車也累了吧?早些休息,我明天帶你出去轉轉。”
樰瞳盯著眼前的後腦勺,心裏說不出的委屈。想了想,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再靠上去,於是,也背轉了身子睡去了。
隻是,這一夜,無眠的何止一人?
簟溪堂自從來雲南後就把煙戒了,可是今晚他居然抽掉了一整包煙。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早上五點都還不到。簟溪堂接通電話,是汐槿。
“溪堂,你沒事吧?”
簟溪堂一愣,平靜地說,“沒事,怎麼這麼早打電話來?”
“我這兩天都睡不安穩,覺得你那裏可能出了點什麼事。樰瞳過來看明明兒了,要不,我也過來看看你?”
“不用,我過幾天要回來一趟。”
掛斷電話,汐槿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這種感受跟當年給溪堂打電話被那個叫溪堂“堂哥哥”的女生接了電話時的心境一樣。
樰瞳是哭著回去的。
汐槿電話打到段明寧這裏,段明寧臉上依然是烏雲密布。
“明明兒,你和樰瞳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段明寧口氣有點衝,“沒什麼事!”
段明寧心裏那個火呀,燒得一冒一冒的,就是找不到出口,憋了半天還是沒憋住,直接殺到了簟溪堂的住處,打開門卻沒有看到人,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人,幹脆打電話。
這還是他們發生那件事後第一次溝通。
“你在哪裏?”段明寧語氣很不好。
“我回來了。你姐也在旁邊。”
段明寧被堵得一陣難受,“你混蛋!”眼淚跟著手機落下。段明寧縮在沙發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
“怎麼了?”汐槿問溪堂。
簟溪堂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在家裏待了幾天,簟溪堂回了雲南。
汐槿難得周末有興致,放上了舒緩的葫蘆絲,開始打掃起屋子來。清理到樓頂時,看到那小閣樓裏放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汐槿想反正大掃除,就一次清理徹底。
汐槿抱起一個木頭箱子,還有點沉,順手打開。看了看,沒什麼有意義的東西,是一些卷子啊什麼的。仔細辨認了一下,汐槿驚訝地發現,竟然是溪堂和明明兒小學時候的試卷。
我的天!汐槿不得不佩服溪堂,這些東西都還留著。搖了搖頭,汐槿準備還是給溪堂放回去,卻在一堆試卷裏看到一個黑色的錢包一角,好奇地拿出來打開,錢包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