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連蟲兒也停止了低鳴,靜靜的注視著這叵測的場景。

原來是姓氏問題,好端端的金木水火土,居然變成了鷹金,真是讓她汗顏,這些人真夠白癡的,這麼愚蠢的名字也沒人反駁,不對!方囡警覺的看著在月色下分外刺目的光頭。

五行盟的老頭姓白,什麼時候易了主?再說那個代號為金的蠻橫男子早就死在自己手中,被自己取代了位置,自己才是白金才對,方囡這才想起自己早就已經被卷到這個不知名的朝代了,隻怪自己聽到了那熟悉的斷接聲,誤以為,自己依舊還活在那個有尹天的現代。

想起了尹天,方囡嘴裏有些苦澀,沒想到就連這裏有也五行盟。

“誰?”麵具男子的低沉聲線帶上了一絲警覺,這輕溢出來的笑聲就在這附近,什麼人居然悄無聲息的就潛到了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這麼多年的刀口舔血的生活,讓他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

豎耳傾聽,方圓一裏內都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響,難道是自己的幻聽?看著原本跪下的五個人一躍而起,呈警覺狀的拉開架勢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立刻的否認了幻聽這一突如其來的想法。

方囡小心的隱藏住自己的呼吸,剛剛是她太大意了,忘記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場合,良久見沒有任何的動靜,麵具男子揮手示意大家放鬆。

“水兒,這命令是他下的,”麵具男看了看依舊護在水兒身側的金緩緩開口:“他的計劃不容任何人有差錯,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不就是盼望著未來的一天嗎?如今這輝煌的一天就要降臨了,可是卻被生生的打破了,你覺得這還不夠處死嗎?”

“主上”另一名黑衣男子略為遲疑的開口,雖然態度頗為猶豫,但語言間卻透露出一絲堅定:“這次意外並不是水兒能控製的,還希望能從輕處罰。”

“天木,”麵具男狠狠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周圍的空氣似乎凝結成冰,讓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那麵具下陰霾的眼睛盛滿了憤怒,看來,這五行盟要好好的整頓一下了,他要的是一群放棄感情隻會聽從命令的戰士,而不是牽牽絆絆心有所寄,心有所憂的人,有了牽絆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又如何能在戰鬥中專心搏命。

麵具男穩穩的向外踏了一步,月光穿過茂密的樹冠支離破碎的灑在他黑色的夜行衣上,衣衫旁垂掛著一柄暮青色的長劍,劍鞘樸實光滑,那隨著微風搖曳的破碎月光似乎為即將開始的打鬥在呐喊。

“錚”劍身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蜂鳴,在這緊張而沉寂的樹林裏擴散開來,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一圈一圈的漣漪慢慢蕩漾著,方囡聽著那清脆的響聲,心下不由暗自稱讚:“好劍”。

劍身緩緩出鞘,與顫唞的微風互相呼應,直指金的喉嚨,金卻依然不為所動,擋在水兒的身前,一言不發的迎向那因為憤怒而更為陰霾的眼神。

“不,不,水兒該死,不要殺哥哥,主上,水兒願意死,求求你,不要殺哥哥”水兒慌亂的跪在地上,朝著麵具男不停的叩頭哽咽求饒,她隻有這麼一個親人了,怎麼能因為她而白白犧牲掉一個哥哥,她已經害死了父母,難道現在又要眼睜睜的看著大哥也為了她而命喪黃泉麼?

清淚一行一行,順著臉頰滑落在地,旁邊的人衝了上來,製止了水兒接近自殺的行為,那不算堅硬的土地,有了一片極淺的坑,飄著淡淡的血腥之氣,而水兒的額頭早已紅腫一片,粘上了一層泥灰,細細的鮮紅泌出額頭那層薄灰蜿蜒而下,混在那行清淚裏,參合著慘白的月光一時間震撼了金的心。

金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殺意,反手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麵具男子砍去,趁著麵具男措手不及之際衝著傻愣愣的兩人吼道:“小木,帶水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