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越看心裏越吃驚,這身法和火月的身法一模一樣,但是那麵容似乎和火月的完全不一樣,雖然髒兮兮的看不出全貌,但至少眼角的朱紅淚痣火月是沒有的。
直到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司徒景玉神色複雜的看著方囡,卻並沒有靠上去,隻是從懷裏掏出那精鋼手槍,飛似的拆卸起來,又瞬間組裝完畢。
好熟悉的畫麵,似乎火月也這樣教自己拆裝過槍械,咦,不對啊,自己和火月明明隻是在那試煉的叢林中,唯一接觸的似乎隻有匕首而已,怎麼會對槍械這般的熟悉呢?
頭好痛,好痛,方囡狠狠的閉了閉眼,疼痛似乎並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劇烈起來,伸手毫不猶豫的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有些片段一閃而過,卻並不清晰。
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自己自虐的雙手,那手心中似乎帶著一股魔力,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安靜下來。
方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任由她輕輕的撫上了自己的臉頰,不停的摩挲著,描繪著,那女子的眼裏似乎有一些霧氣,那霧氣瞬間凝化成淚珠,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
那滴落的淚珠似一把巨錘一般,重重的擊向方囡的心裏,好痛,心好痛,方囡抓著那正描繪著自己薄唇的手,按向了自己的胸口,開口道:“這裏也好痛。”
話語剛落音,對麵那女子的淚湧的更凶了,方囡的心似乎突然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一樣,難受的感覺湧了上來,鼻尖一酸下一刻推開了司徒景玉,兀自坐在地上嚎哭起來,似乎有人欺負自己一般,抱著雙腿,將頭深深的埋了進去,嘴裏的聲音泣不成聲。
“月月,嗚嗚,你在哪裏,南南好難受。”
司徒景玉此刻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為什麼方囡的記憶似乎少了一些,整個人也變的有些孩子氣了,也許和那高燒有關,司徒景玉在心裏狠狠的責罵著自己。
看著蜷縮在地上哭泣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方囡,司徒景玉走過去,將方囡圈在懷裏,任憑自己的眼淚肆虐。
三個士兵麵麵相覷的看著抱著痛哭的兩人,好像老大不記得他們了,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是偷偷的拿袖子抹了抹已然紅了的眼眶。
“別哭,月月在這裏,別哭”司徒景玉輕輕拍著方囡的後背,噙著淚水哄著。
“騙人,你不是月月,月月不長你這樣的”方囡吸著鼻子,濃濃的鼻音透著滿滿的不信任,眼前這個女人好壞,居然騙自己。
“我真的是月月,你忘記啦,你當初差點被人吃掉,是我救了你,你最喜歡的吃的食物是玲瓏魚,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常常自己一個人爬到很高的樹上偷偷的哭,你有兩個疼你的人,一個是我火月,還有一個是尹天。
你的名字是尹天取的,這件事情隻有我、尹天、你三個人知道,你看,我知道你這麼多的秘密,我難道不是你的月月嗎?”司徒景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悲戚的心情,笑眯眯的看著兀自皺著眉頭苦苦思考的方囡。
“可是你和月月長的不像,不對,好像又有一點像,很熟悉。”
“恩,你昏迷了很久,所以可能有些不記得了,沒關係,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
“可是,月月,我記得我們在叢林裏啊,怎麼突然在外麵了呢?”
“我們的試煉結束了,現在在做任務。”
方囡死死的皺著眉頭,想回憶起這片空白的記憶,卻還是無奈的問道:“我怎麼不記得呢?”
“囡囡相信月月嗎?”
方囡想也沒想,喜笑開顏的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孔,用力點了點頭:“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