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在看書?你看得太多了,總是看書可不好。”
“這是你的觀點?”
“我的觀點是女人不應該全心撲在書本上。你最好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或者做點兒其他有益的事兒。”
“這是你的觀點?”
“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看書。”
“有時獲得指引,有時得到樂趣。”
“從一本下流的法國小說裏的確能得到很多指引啊!”
伯莎不搭腔,把書遞給他,把書名指給他看——《塞維尼夫人書簡集》。
他問:“所以?”
她戲謔地笑著:“親愛的愛德華,你不比別人聰明吧?”這樣的問題,這樣的口吻,讓她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我擔心你太過無知。你看到了,我不是在讀一本小說,而且這本書並不低級。它是一位母親寫給女兒的書信集,是尺牘文和女性智慧的典範。”
伯莎故意說得文縐縐的。
“哦。”愛德華顯出困惑不解的樣子,感覺自己狼狽不堪,但仍然堅信自己站在正確的一邊。伯莎挑釁地笑了。
“當然,隻要你覺得有趣,我並不反對你讀書。”
“難為你這麼說。”
“我不會佯裝學識淵博。我是一個實際的人,不需要太多文化。在我的同行中,你會發現讀書的人總是一無是處。”
“看來你覺得無知是值得稱道的。”
“伯莎,學識豐富不如擁有善良純淨的心靈。”
“一點兒智慧也勝過一本說教的格言集。”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我滿意現在的自己,而且我不想懂得任何一門外語。英語已經完全足夠。”
“隻要你還是一個優秀的運動員,定期洗澡,你就認為自己履行了一個人的所有職責。”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但如果有人讓我覺得無法忍受,那他肯定是一個可憐的讀書蟲。”
“我倒是更喜歡這種人,相比一個喜歡玩板球和洗土耳其浴的人。”
“你是指我?”
“如果你願意,我不反對你對號入座,但也可以理解成指一類人。我要繼續讀書了,你不介意吧?”
伯莎拿起書,但愛德華還想繼續爭辯,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占到上風。
他反駁:“好吧,但我必須說的是,如果你想讀書,為什麼不能看看英國的書?肯定有足夠的英文書讓你看。我覺得英國人就應該忠於自己的國家。我不會假裝讀過什麼法國書,但我絕對沒有聽任何人否認過大多數法國書籍是下流的,這種書不是女人應該讀的。”
伯莎眼皮都沒抬說:“根據一般的傳聞來評價總是有失公允。”
“而且現在法國對我們的態度總是很惡劣,我願意看到大不列顛境內的每一本法文書都付之一炬。我肯定這對我們英國人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好事。現在我們所需要的是國民生活的純淨和重構。我支持英國的道德標準、英國的家庭、英國的母親和英國的習俗。”
“親愛的,我一直感到奇怪,雖然你習慣閱讀《標準》,但說話的內容卻像《每日電訊》。”
“哦,又在看書?你看得太多了,總是看書可不好。”
“這是你的觀點?”
“我的觀點是女人不應該全心撲在書本上。你最好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或者做點兒其他有益的事兒。”
“這是你的觀點?”
“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看書。”
“有時獲得指引,有時得到樂趣。”
“從一本下流的法國小說裏的確能得到很多指引啊!”
伯莎不搭腔,把書遞給他,把書名指給他看——《塞維尼夫人書簡集》。
他問:“所以?”
她戲謔地笑著:“親愛的愛德華,你不比別人聰明吧?”這樣的問題,這樣的口吻,讓她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我擔心你太過無知。你看到了,我不是在讀一本小說,而且這本書並不低級。它是一位母親寫給女兒的書信集,是尺牘文和女性智慧的典範。”
伯莎故意說得文縐縐的。
“哦。”愛德華顯出困惑不解的樣子,感覺自己狼狽不堪,但仍然堅信自己站在正確的一邊。伯莎挑釁地笑了。
“當然,隻要你覺得有趣,我並不反對你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