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的。
於是,願你安好。
再見。
但願再見的時候我能仰望你好了。
這就是那封信的全部內容。
蘇揚站起身來:“喂,是信安嗎?”
“我去你那裏住幾天。”
“嗯好。”
掛掉電話然後把東西收拾好,最後一次收拾了家,把信封放在了茶幾上,帶走了一切與自己有關的東西,反身鎖上門,卻不知道鑰匙該放在哪裏,仔細權衡之下還是塞進了自己的包裏,急速下了樓。
而沈若言走在超市,剛剛拿起幾根蘿卜,旁邊有個女人說:“聽說那邊新南路出車禍了。”
“是嘛?”
“剛剛我過來的時候就瞧見了,司機早就跑得沒影了,那被撞到的女的長得還挺漂亮呢,不過緊接著就來了另一個女的把她送醫院了。”
她詫異地瞧了一眼,新南路是她們小區出門的第一條街。
哎身邊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啊……她也沒有再多在意,心底卻開始隱隱約約地不安起來。但是也沒有再多思考什麼,拾了菜去結賬,小區門口圍滿了人,拉了警戒線,和殷紅的血液相映。
地上已經沒有人了,隻有那麼一灘血跡。
而旁邊是一輛車,車頭粘著鮮血,輪胎上也是。
警車就在旁邊,而她剛好看見,高遠,被押上了車。
百裏信安在手術室外麵如坐針氈,她焦急地等候著裏麵的那個瘋女人出來。
瘋女人除了蘇揚就沒有別人了。
從小到大這女人就是惹禍上身的體質,而高遠也不是個東西,因為不和他結婚所以露出了真麵目,開車撞向了剛出小區門的蘇揚,這廝蓄謀已久了吧!
還好自己就在門口等著,高遠的車自己怎麼會不認識,她看著那輛車撞飛了蘇揚後,高遠就開車扭頭,然後她就開車攔住了他,接著就報了警。
攔住了高遠,高遠一氣之下打算一起撞,而這時候目擊者太多交警也過來了,高遠自然束手無策,她這才趕緊叫了救護車把蘇揚緊急送過來。
自己跑來這邊,先前給她那輛車居然沒開,留在了先前的那所城市……扶了扶額頭什麼都沒說,心焦地掏出手機,在掌間把玩著,捏來捏去。
先前醫生過來要她簽字,還多嘴地問了一句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媽蛋,監護人啊!
說起來她成為蘇揚的監護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院長臨死前就叫她照顧好蘇揚,她比蘇揚大兩歲,從小到大欺負她,蘇揚愈挫愈勇最後已經可以騎在百裏信安身上狠狠揮拳頭了。
但是院長一過世,兩個人就好得如膠似漆。
她們兩個是院長偏心照顧的,百裏信安自然是比蘇揚多了個心眼兒:“院長為什麼對他們沒有對我們好?”
“因為你們兩個與眾不同。”
“哪裏不同?”
“喏,這裏。”院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笑眯眯地說:“你們兩個的眼睛很吸引我,很純粹,不木然,也不狡詐。”
她似懂非懂,然後把原話背下來,煞有介事地教育蘇揚,蘇揚隻是捏著她自己的手指,轉過頭來冷冷一笑,一拳頭揮舞了過來。然後兩個人就開始狠狠地打架,像是壞小子一樣。
院長的葬禮非常簡潔,孤兒院又來了新的院長,所以沒有人知道院長埋在了哪裏,隻有她們兩個蹲在墳墓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
“院長,百裏信安不是個東西,她總是搶我的饅頭。”
“院長,蘇揚才不是個東西,仗著她年紀小就揪我頭發。”
那個時候的蘇揚是高二生,早已迷途知返開始狠狠學習,學校排名一路飆升讓老師們咋舌,而百裏信安已經是大學生,但是不好好上學,自己去創業,如今已經小有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