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身上有異樣,這樣的情況是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的。

和這裏的人不同,因為是攜帶著不可說的能力穿越而來,自然也能看到一些不可說的東西。就比如現在這樣,最先發現異樣的就是過去裏經常玩pvp的家夥們,觀察對方身上的debuff是一種養成之後就改不了的習慣,之後團裏的人也都一個接一個的發現這一點。

這個孩子會帶來一個奇怪的狀態,屬於毒性的一種狀態,沒有更加詳細的描述,但是他們卻知道當這個debuff累加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會帶來沒有人想要看到的改變。

已經切換成了奶花的“離經易道”心經,柳夕帶著小姑娘走向這間四合院打通的後院裏麵,將利針這個鎮派技能切了出來,柳夕對著被她帶出來有點驚慌不安的小姑娘說:“來,我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哦。”

手中的筆拿出,柳夕運氣長針,當第五層增加治療成效的buff被刷出來的時候,她也剛好輸出了“行氣血”的狀態。

之後便是借由這個狀態,轉身甩筆。一兩個人為圓圈的範圍內,刷起的綠色光芒降臨,如同投下來的夢幻光幕一樣,閃現而後消失不見。

技能使用之後,柳夕確定自己身上的debuff已經消失,單手以持筆的標準姿勢,另隻手牽著袖口,轉過身去,問她:“漂亮吧?”

“啊……”小姑娘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撼裏麵,癡癡的感歎著還伸出手去想要觸摸,但是那些綠色的熒光已經慢慢消散不見。“嗯!”因為柳夕的反問而猛然回過神的小姑娘雙手握成拳頭,扭過身去眼巴巴的看著柳夕,用力的點頭,“好漂亮,這是什麼?怎麼做到的?”

柳夕雖然穿著一身蘿莉的衣服,但是卻比這個小姑娘高出了一些。她手中筆一轉,而後拋起來,蹦跳著去夠,而後險險地抓住後,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才緩緩地說道:“利針,可以解除你對那些人帶來的影響。”

“……”

一句話出,小姑娘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

……

“不覺得既然要合作,我們就應該把話說開來嘛?”

運轉的內功心法又切回了太虛劍意,晗皓的長槍交還給魂爺。而剩下的隊員們都相互靠近抱成一團,團裏的另外一個名為奈良的劍純則以自己為中心,讀出一個“吞日月”來。

眾人身上那層微薄的減益狀態被技能吞掉。

“那個孩子有問題。”

在邊上有人忽然接著說話,圓子看了一下正對麵卻一個人都沒有。雖然空蕩蕩的對麵,卻有人突兀的接腔這件事情很驚悚,可是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對那個不知道在哪裏的人,所將要說出來的話,有不好的預感飛快的閃過,慢慢凝結成一個模糊不清的猜想。

“還記得,我們一直沒有在意一件事情嗎?”

他們一直沒有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喪屍是從哪裏來的。

沒有爆發過大麵積的病毒,不是變異也不是生化危機。在很多普通人的認知之中,都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他們以為是什麼變異了的病毒導致了如此,知道如果被喪屍攻擊了,很有可能也變成喪屍,但是有一點很重要的東西,他們不知道。

原本是所有人都說不清的病毒源頭不是不存在,而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這孩子叫夢絲絲。”原本隱匿著的明教貓哥路傲光就如同是沉默的殺手一樣,忽然從空氣裏出現。白色的明教兜帽將他大半的臉都遮掩住,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裹裏拿出了他這一次外出一趟拿到的收獲。

剛剛才拿到的一份複製材料,上麵詳細的記錄了太多不希望別人知道,而現在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大礙的東西。

“是個,病源體。”

病源體的存在是目前對喪屍的最大了解,這種人算是一個異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異,有些城市裏麵有,而有些城市裏麵沒有,她們對喪屍有著絕對的免疫能力,可是同時她們會慢慢的異變身邊的人。

就像是毒藥的同時,她們也是解藥。

當喪屍已經猛然爆發並且擴大到難以控製的時候,這群人也演變成了不能直接除掉,留著卻也是巨大禍患的存在。

這些人就是難以處理的爛帳,整理不好,處理不掉。

因為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有人被咬,因為還需要能夠抵抗喪屍毒的血清,這些數量不在少數的人被一律軟禁在各自城市裏特定的地方。

因為害怕被這些人帶來的什麼傳染,所以沒有人敢靠近,因為要保證他們活著,所以又不得不接近。

這樣的日子誰能受得了,沒有人想要變成現在這樣,也沒有人想要為誰帶來麻煩,可是一切已經改變不了了,沒有那個勇氣坦然去死,那麼就隻想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