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想……噤聲!

流水般的音樂聲中,隱隱漂來微弱的腳步聲。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心跳,偽裝成正在熟睡的樣子,豎起耳朵靜靜分辨著:那聲音是自下而上接近這裡,穿行在牆壁的夾縫中——管子裡的蛇怪?可蛇怪沒有腳!另外你怎麼現在還掛記著你那本不靠譜的“預言書”啊?別說蛇怪,就連那本日記都被伏地魔本人回收了好幾年了!

那麼,暗道?“巢”在設計之初可是留下了不少暗道,我的眼皮一顫,奇怪,這個腳步聲聽上去竟然是這麼的——熟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伏地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雖然隻是半分鐘,在我的感覺中,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我繼續著熟睡中的偽裝。伏地魔停住了。他站在牆壁裡暗道的盡頭,跟我隻隔了一扇暗門。我說你想做什麼倒是快一點啊!等待的感覺很煩人的!

暗門無聲滑開。我悄悄鬆口氣。厚厚的羊毛毯吸掉了所有聲音,我隻能憑感覺知道伏地魔正在一點點靠近,最後停在我小憩的長沙發前。

皮箱磕在原木桌上,椅子腿磕在羊毛毯裡。紙頁翻動的嘩嘩聲,羽毛筆滑過羊皮紙的刷刷聲。唱片在留聲機裡轉動,一圈一圈,從藍色多瑙河到貝多芬的月光。伏地魔的呼吸聲很穩,讓人聽著就心安。

像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樣板。去它的樣板!

搞什麼嗎!我徹底黑線了。如果不是礙著自己還在裝睡。我會立即跳起來罵一句粗話!現在這種狀況,到底是誰人格分裂啊?會守著什麼人安靜辦公這種事套在伏地魔身上未免太詭異了!

大概,讓我想想,哦,對!這傢夥一定是聽說我把自己鎖起來,擔心我又暴走出事。這才不辭辛苦從德姆斯特朗趕來。然後這兩天事情又多——OK,解釋通了。如果是單純的想念我,以這傢夥的一貫作風,早就用某種很不純潔的方法把我叫醒了。雖然很不爽他這一點,但我不得不承認:所謂溫柔啦,情趣啦,這種東西跟伏地魔一個銅納特的關係都沒有!一步到位才是他最推崇的!

“哈欠——嚇,你什麼時候來的?”實在是躺不住了,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幾點了?”

“晚上八點一刻。”伏地魔從檔堆裡抬起頭,看著我微笑。

請容許我花癡一下&他的腦袋被遊走球打了。以上兩種想法幾乎同時出現在我的大腦裡:“卡蘭不是說讓你別來招惹我嗎?”

“我認為半天時間已經足夠你想明白任何東西,雖然這個腦袋裡大概都是豆腐渣。”伏地魔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而且,我想你了。”

“騙鬼啊。嗨!”我眼睛一亮,從檔堆裡抽出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可還沒來得及看就被伏地魔一把奪了回去,還一把火燒了!

“你要靜養。”他還有理了!

“不看就不看,誰還猜不出來?”我抱著抱枕趴在沙發裡,“雖然不至於直接升級為第三代魔王,但巫師界對我的評價一定很差勁吧?快要跌進馬裏亞納海溝的最深處了對不對?”

伏地魔顧左右而言他:“那倒不至於。最會聳人聽聞的記者都在我們的控製之下——你幾點開始睡的,餓不餓?”

“氣都氣飽了。怎麼會餓?”我沒好氣的回答道。

伏地魔臉色一沉:“氣?誰敢給你氣受?!”

“你就裝吧。”我從沙發上爬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他們請來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