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懷疑她壓根就沒看位置,一針下去疼得她嗷嗷直叫。走廊上兩男人想忍,卻怎麼也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後來被扶去輸液室的時候,裴笑還一瘸一拐的,一不小心就拉扯到屁股上的疼痛,走路姿勢極為怪異。

她看著旁邊兩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心想:這回丟臉可丟到姥姥家了!

掛水的時候她還總惦記著屁股的傷勢,不肯坐下,於是席晚來去車上給她拿了個軟墊讓她坐。而顧南舜則繼續完成他的短暫影迷會。平常一上夜班就打瞌睡的小護士們今晚特來勁,一個個自帶小板凳,坐在裴笑的輸液室外麵,都不用她按鈴叫人,一個個自覺的排成排,一雙雙春心蕩漾的眼睛直直的瞅著顧南舜。

第292章 作戲就做全套

裴笑稀罕了一陣,就又小雞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席晚來坐在她旁邊,繼續把她頭往自己肩上靠好,然後就低頭擺弄起手機。顧南舜把食指放到唇邊,比了個“噓”的唇形,那幫小護士也不再激動的嘰嘰喳喳,一時間整個醫院靜謐無聲,裴笑歪著腦袋,手上輸液管裏滴答滴答均勻而緩慢的跳動著液體聲,席晚來解開了領帶,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襯衫的領口微露,牛仔褲將他的長腿修飾得筆直而有力,目光寧靜而深遠,盯著掌心的手機一動不動,像極了一幅畫卷。

有人碰她的手,裴笑一下子睜開眼,小護士在給她拔針。她害怕的縮起了脖子,生怕那針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一行血來。

忽然有人自後攏住她的眼睛,帶著她的脖子偏過了頭。

與此同時,一直坐在她身邊的席晚來忽然抓起她的另一隻手,緊握在手心。

裴笑一時怔愣,竟忘了拔針的疼痛。遠處仿佛是起了風,傳來海浪嘩嘩的起伏聲,她的心裏也泛起了一層波瀾。

顧南舜鬆開了捂著她眼睛的手,戲謔道:“這麼大人了,還怕打針。”

席晚來卻隻是笑笑,鬆開了她的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怕疼。”

要是席總在的話,估計隻會冷冷的勾一下唇角吧,那種似笑非笑,總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腦子裏亂亂的,裴笑不知道今晚自己為何總胡■

這天要拍的是一條激烈的感情戲,裴笑合上劇本,默背著台詞,說到感動時,忍不住叫出了席向東的名字:“席總……”

裴笑正情到濃時,不可自拔,突然身後發出一聲奇怪的:“咦?”

“你說的席總,是寰球娛樂席向東嗎?”

裴笑的背脊頓時僵直,半晌,僵硬的扭過脖子,看著站在她背後的男人——出演這部戲男一號的秦暮之。

裴笑雖然和他拍過幾條戲了,但對這個人其實沒多大了解。一來他不怎麼愛說話,二來她大部分時間都被顧南舜纏著,也沒什麼時間。

裴笑對秦暮之的印象,就停留在短短的三麵:

第一麵,她在洛城機場,匆匆看見他戴著帽子口罩從VIP通道離開。

第二麵,他在洛城金馬獎上榮獲影帝,對著萬千攝像鏡頭,依舊保持死麵的說了一句:“感謝為了這部戲一直以來堅持不懈吃了很多苦的我自己。”

當時全場人幾乎笑岔氣了,別人都是謝導演謝公司,再不濟也會謝父母謝粉絲,結果他來了句謝自己,頓時就讓裴笑牢牢記住了這個奇葩!

第三麵,就是在這部戲的試鏡會上,他把票投給了楊雲光。

(~ ̄▽ ̄)~

裴笑覺得這個人跟席向東一樣,一舉一動都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席向東是深沉,心思難測,這人卻是完全四次元,時常狀況外的奇葩一枚!

男人像是觀摩件藝術品似的打量著她:“你是裴笑?”

“呃……”拍了這麼久,他不會今天才知道自己名字吧?

結果他下一句就讓裴笑差點吐血:“你和席向東是什麼關係,要用那種發春的聲音叫他?”

“……”

裴笑蹲地上,把節操撿了撿。

某人還是出口便如小李飛刀似的,唰唰唰三刀直打要害:“你喜歡他?暗戀?還是地下情?”

“不是——”裴笑趕緊站起來否認。

“不是就好。”他把雙手悠閑的插在褲兜裏,“你倆一看就不合適。”

裴笑有點好奇:“為、為什麼?”

第295章 返回帝都

裴笑有點好奇:“為、為什麼?”

他似乎也在思索:“怎麼說呢,席向東這個人,不擇手段,唯利是圖,還死要麵子,像你這種白紙一樣的女孩兒,隻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

何止是骨頭,已經連渣兒都不剩了好麼?

裴笑悲傷的撿了撿自己碎了一地的芳心,雖然她不讚同這人貶低席總,不過、好像、貌似……他每一個字都形容得太準確、太貼切了有木有!

裴笑頓時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觸,主動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寰球娛樂的簽約新人裴笑,以後還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