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澈來意非此,避重就輕地答了幾句,很快便切入了正題:“聽聞皇上今日召見了連城公子,微臣知他生性倨傲,為人輕狂,不知可曾頂撞了皇上?”
聽他提及那位風度翩翩的連城公子,皇帝眉宇間蕩漾著笑意:“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那位連城公子不僅身懷絕藝,而且生得俊美無雙,隻怕是朕這後宮上千佳麗,也無人堪比他絕麗之姿。況且他謙遜有禮,並非如傳聞那般倨傲狂狷。不過依他的驚世之才,就算是狂妄些也無傷大雅!”
皇帝一番誇讚不僅沒令齊澈安心,反而更為焦躁,但心中暗自慶幸顧連城女扮男裝,若真以女裝示人,隻怕早就入了皇帝的眼,成為這後宮眾妃之一也未可知。
“哦,不過那位性情古城的公子私底下對臣卻是百般挑剔、恣意指使,今日唯恐他任性妄為惹惱了皇上,因此所急急前來探詢,誰知倒是臣多心了!”齊澈悶聲而答,那抱怨的語氣倒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婦人。
皇帝聽聞,不由哈哈大笑,他倒是真想瞧瞧那位俊雅瀟灑的公子是如何逗弄他這位位高權重的胞弟的。但見他笑罷,取了茶盞飲了一口,說道:“朕今日見到的倒是位風度翩翩、恭敬有禮的雅士,明明身懷驚世之才,卻不追名逐利、不傾慕富貴榮華,真真是個淡泊超然的瀟灑公子!”
齊澈聽著皇帝對顧連城毫不吝惜地誇讚,心頭隻覺酸意上湧。往日總見她一副桀驁不馴、乖張倨傲的模樣,他可從未見到過她彬彬有禮、儒雅溫馴的樣子。他倒沒想到這顧連城竟有這麼大的能耐,明明扮作男子模樣,卻將皇帝迷得神魂顛倒。隻怕再讓他這位皇兄見上幾次,這宮中也許會出現本朝第一位男寵!
他強自壓抑著心內的醋意與怒氣,麵帶淡笑地說道:“如此看來,這位古怪囂張的公子倒很是識實務,想來他未曾在皇上麵前說過什麼不中聽的話吧?”
“論起識實務,他確實不太識實務,朕要給他賞賜,卻被他一一拒了。後來推說他的雙手傷及筋脈,業已離開千機門派,一心要歸隱山林,便央朕派人護送他出京。”皇帝不知齊澈是有心盤問,便一五一實地答了。
“想來皇上定是應下了!”齊澈瞧他一臉輕鬆的麵色,早已猜出了答案,嘴上卻憤憤說道,“他若想安全離京,隻管跟楚雲說一聲便可,何必大費周章地央皇上幫忙?”
“也許這正是他考慮周到之處,前不久他被人刺殺,聽說所居的宅內也有半百的護衛,卻仍舊被刺客傷了雙手。如今他雙手已廢,想要安然出京,必然要更多的人護送才好。說起來他被刺客襲擊,三弟你的責任可不算小啊!”
皇帝這番話頓時讓齊澈麵露赧色,他垂首自責了幾句後便匆忙告退。
齊澈來意非此,避重就輕地答了幾句,很快便切入了正題:“聽聞皇上今日召見了連城公子,微臣知他生性倨傲,為人輕狂,不知可曾頂撞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