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跟你哥哥說……”
薑杞打斷她的話：“我不敢，哥哥當時說要找到那個丟相冊的人，要把他殺了。”
何時歸的口吻依舊淡淡的：“那是小時候，時間過去那麼多年了，離開的人永遠沒有活著的人重要，更何況我已經知道錯了。”
薑杞不知道要怎麼跟何時歸說，是別人的話或許事情就算了，但是顧言渝不一樣。
看她還是搖頭，何時歸又道：“那麼你等會兒就給顧書玲發個信息，說你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哥哥了。”
薑杞眨眨濕漉漉的眼晴：“這樣行嗎？”
“可試試。”何時歸教她：“以後再見到她，便不要總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哦。”
兩人繼續邁步往前走著，薑杞咬著唇，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你放心，就算被打死，我也不會和於姐姐說你的事。”
何時歸輕輕淺淺地掃了她一眼。
薑杞笑了笑，然後很誠懇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美人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何時歸回道，繼續往前走。
薑杞點頭：“好的，美人師父。”
何時歸：“……”
“美人師父，其實我能理解你的，你這個最多就是失落，算不是喜歡，你知道嗎？以前我可喜歡我哥了，很多人都覺得我有戀兄情結，我也以為是的，以為若哥哥找了女朋友，我一定會很抗拒，甚至於會搞破壞，反正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就是傳說中那種最不好惹的小姑子。”
女孩說著傻傻笑了兩聲，“可是於姐姐出現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順其自然接受了，大概是因為我也喜歡於姐姐，她長得漂亮性格好，醫術又厲害，要不是他，我爺爺怕是到現在，每天應該都隻能靠營養液生活，話說於姐姐的醫術那麼厲害，你是她的師父，那你是不是比她更厲害呢？你要不要改天給我爺爺把個脈。”
何時歸回道：“我不會把脈。”
薑杞驚訝：“啊？你不是於姐姐的師父嗎？”
何時歸：“我是西醫。”
薑杞：“……”
西醫是怎麼教出來的中醫師？
……
於甘甘正在做夢，今天在雪裏來雪裏去，所以她又夢到了雪地上的少年，夢到了薑哥哥讓她快跑。
渾渾沌沌地，迷迷糊糊間她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電話是方知寒打來的，於甘甘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著方知寒俊美逼人的容顏，“怎麼了？”
方知寒健碩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的腰抱在懷裏，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忙完了自然是第一時間來看你。”
“這麼晚了，你應該休息了。”
“來到溫泉山莊，難道我們不應該一起泡泡溫泉？”
方知寒目光曖昧地看著她，微微側著唇瓣落在她耳邊。
尾椎突如其來地升起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感，沿著脊椎而上一直流竄到心底，於甘甘抿了抿唇，艱澀道，“可是我……我已經泡了。”
“陪我。”
男人這麼撩，她沒有辦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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