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鬼斧神工的巨作。

他白色長袍曳地,廣袖飄搖。一頭罕見的銀色發絲隨意的批垂在他身後,發間係著一顆紫黑色的寶石,自然垂落在他的額間,陽光之下閃著神秘的淡淡的光暈。

簡單的衣物,在他的身上卻有著一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尊貴清華的氣度,似乎這天地之間所有的光芒和榮耀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一般。

眉目如畫的容顏,肌膚如雪山之巔晶瑩的白雪,鳳眸輕輕一瞥間勾魂攝魄,就如寒冬臘月換上盎然春意,變換之間迤邐風姿。

他美,很美,極美,真真的美。但是這種美,偏偏又不顯的陰柔,反而給人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樊若愚一項自以為的定力瞬間崩塌下來,整個人似乎都被這傾城絕色給吸引了過去。手輕抬,慢慢的放在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上,緩緩的輕撫,口中無意識的呢喃,“長眉如煙波縱橫,鳳眸如深潭千頃。”那一抹熟悉的感覺在心底滋生開來。

男子一怔,眉目間瞬間流動出旖旎的色彩,唇角微彎,似乎動了兩下又緩緩閉上。

驀然間,樊若愚猛的回過神來,尷尬的咳了兩下,“謝謝!”撇過頭不再去看那男子,張了張唇道了一聲謝。掙脫他的懷抱,樊若愚向樊巍酢跛道:“父親,若愚沒事!”他那一臉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顫唞,讓她也感覺到了絲絲的溫暖,唇角微彎,也許替那個孩子活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客氣!”那人看向樊若愚,手臂一動,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隻感覺他隻是優雅的微微的抬了下手,樊若愚就又落入了他的懷抱。

銀發男子因為剛才樊若愚掙脫掉他的懷抱,他突然心生覺得他的懷抱空曠了很久。而現在卻是本能的想要填滿他的懷抱。再次把樊若愚抱在懷裡,一股充實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他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不覺間唇角的弧度放大……

但是樊若愚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剛才她因為美色而失了心神,現如今又被他強抱在懷,頓覺不爽。

“放開我!”聲音已經冷到了頂點,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男子,他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眉宇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動也不動的抱著樊若愚站在馬路中央。

無視著浣紗的要殺人的眼神和樊巍酢跛一副探究打量的眼神。隻是手臂收緊把樊若愚禁錮在懷裡。久久他才道:“不放,抱著舒服,我很喜歡。”停頓了一下又道:“這樣,我不要你的謝謝,你讓我抱著!”

不要你的謝謝,你讓我抱著

樊若愚愣了好一會兒,才驚覺銀發男子在說什麼。驚的她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連張口說話都哽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你……”發出一個字節,樊若愚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抱著她的銀發男子,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才唇角一勾,“你確定你剛才在說什麼?”樊若愚冷冷的問道。

深知自己是掙脫不開他的臂彎的,所以索性也不做掙紮了,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在他的身上抓緊時間休息了起來。

她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體力,現在既然有人願意幫她行走那她又何樂而不為呢!?隻是他的方式卻讓她有了額上掉落黑線的沖動。拿她言語之間的謝謝換她願意讓他抱著?怎麼說她似乎都不虧。再說了她現在是小孩子,他要抱就抱吧。

“確定!”男子的唇角微微彎起,帶著絲絲的興味來。對於若愚的動作更是甚是滿意。

樊若愚嘴角抽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的太妖孽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妖孽中的戰鬥機。帶著一絲若影若現的朦朧之美,這樣看著,她甚至覺得他的眼睛就跟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眸中一片淺色的琉璃……

“你是我的!”隻能是他的。男子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樊若愚輕籲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滿腔的怒火,丫的。他什麼意思?讓他抱一下就成了他的了?憑什麼?

“我隻是我自己的!”誰也沒有權利說她是別人的所有權。視線偏下左移,樊若愚看到眼前的男子胸口處一片白霧,怎麼也看不清那裡麵準確的顏色,人心的顏色,眼底劃過一抹深色。

“那——我是你的也可以!”男人似乎是考慮一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出言道。而那人似乎很享受樊若愚在他懷中的感覺,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帶著冰涼的挑-逗。

是,冰涼。

他的手跟他身體的溫度一樣,冰冷。就像是一具冰凍的屍體,連一點兒溫度都沒有。樊若愚有些好奇這樣的人怎麼樣才能活下來?他可是連正常人的體溫都沒有的啊。

“你覺得你會是我的什麼?”我的人還是我的男人?你的我的?他以為她是什麼?樊若愚問道,麵色平靜。

“男人!”利落的拋出二字,眉宇間有著慍怒,從來沒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可就短短的時間裡他被懷裡的小東西拒絕了二次。

“男人?”樊若愚皺眉冷笑,“你可知道做我的男人有什麼樣子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