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黑幕翻滾的頻率加快。驀然間,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扭曲,片刻間消失在原地。而在同一時刻,樊若愚的眼中,血流停止。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唇角微彎出一抹弧度。成功了,隻要他們活著就好。

而此時抱著樊若愚的涯,驀然間像是遭受到電擊般清醒過來。第一時間本能的看向空曠之處,心下一緊,一縮。

那裡空蕩無餘,沒有絲毫的可疑之處。

低頭看著懷裡的樊若愚,隻見她眼眸緊閉,而眼角的血流已經停止。眉頭微蹙,這是發生了什麼?他竟然不記得小東西是怎麼受傷的了,仰或是發生了什麼他竟然記不起了。

看著樊若愚蒼白的小臉上無一絲的血色,氣息更是微弱到幾乎沒有。視線輕抬,看向打鬥中的兩人,眉頭微動,有一些不耐,手臂輕動,一道白色的看似柔和的光芒橫陳在打鬥的中心,然後瞬間綻放出光芒向燕晟南和閃電輻射而去。

閃電見此,臉色一變,尖叫道:“主子,可不帶這樣的啊,我也在裡麵啊!”說著力量幾乎提到極致,身形幾乎化成一道閃電迅速脫離白色光芒的輻射區域。

而燕晟南此時可沒有閃電那麼快的反應,當他的衣角觸碰到白色的光芒,以眼睛能看到的速度消失無蹤。眼眸驚懼,這是什麼力量?舉手間就是毀滅的力量。

雖然驚詫,但是絲毫沒有懈怠。剛突破到藍級的力量已經運用到極致,隻為躲避那白色光芒輻射的範圍之內。

足足遠離了打鬥的場景百米遠才停下。此刻的燕晟南一身狼狽,錦緞的袍子已經破敗不堪,他站定看著那銀發的男子,一身白衣,絕世風華;銀絲飛揚,舉止間殺人與無形。抿了下唇,眼底有著憤恨之色。但是聰明的沒有再停留,轉身向南遁去。隻是離去的那一瞥,讓人深思。

護國將軍府

涯沒有去理會燕晟南的去留,亦是沒有想過為這樣的人費心。他現在關心的是懷裡的小東西是怎麼受傷的?他總感覺有一絲的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她在自己的懷裡,這個大陸上能在他的懷裡傷人的人不可能存在,那麼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執手探向樊若愚的手腕,再次仔細的為若愚查探了一番。可以確定的是她耗費心神心力太多才會這般的暈了過去,至於眼底流血卻是瞳空裡的神經血管擠壓過剩的原因。

這樣的結果讓涯自己一陣的無語,但是又隻能這般的解釋。眼簾中蒼白的嬌小的人兒幾乎成透明狀態,

揮手,抬步前行,目的地,護國將軍府。

而在同時,天朝皇宮主殿的密室之中。緊閉雙眼的軒轅戰,驀然的睜開眼睛,從他的眼睛裡射出一道細小的紫色的光線,在他麵前的桌椅在細小的紫色光線碰到之後以眼看不見的速度瞬間化成粉末。

將軍府外。

涯定定的看著門口站的筆直的老人,頓了一下,又恢復原樣,繼續向前走去。那自然的模樣似乎他才是將軍府的主人,倒是將軍府真正的主人樊巍酢跛在浣紗的攙扶下走在後麵,對著門前的老人吩咐道:“伍伯,家裡來客人了,去收拾一下客房。”

“是,”恭敬的應道,聲音洪亮,和他蒼老的年齡很不相稱。“老爺,你受傷了!”

“無礙,你去準備一下!”樊巍酢跛有些吃力的揮了下手,示意他沒事,讓伍伯離開。“浣紗,你去藥房裡拿一些傷藥服下,然後去準備些膳食!”

“是,浣紗先扶老爺回房休息,然後就去!”

“不了,”樊巍酢跛拂去浣紗攙扶的手,“你去看看若愚她……”那個男人那般的自然自顧的抱著若愚向她的房間而去,那閒庭信步的樣子就像是來了千萬次一般的熟悉。

“這……”浣紗的臉上有著為難,最終還是點了下頭,轉身往樊若愚的居住的若愚小築走去。因為她知道在樊巍酢跛的心底沒有什麼比樊若愚還要重要。

抱著樊若愚的涯在抬腳進到將軍府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看起來偌大的將軍府,其實就隻有四人。懷裡的小東西,樊巍酢跛,叫浣紗的婢女,還有就是門口的站在等樊巍酢跛回來的老人。

隨意的走著,也沒有想過等個人來帶他到樊若愚的房間,可是就是看起來隨意,但走的每一步都異常的正確,直到在若愚小築門口站定。唇角一勾,跨步走了進去。

一個獨門小院,唯一能入他眼的就是院中一片湖泊,而在湖泊中央立著一棟兩層小樓。而唯一能到達小樓的交通工具則是岸邊停靠的竹筏。

腳尖一點,身形一動,人已經立在竹筏之上。隻見那竹筏不見任何的撐桿借力,就那般直直的往小樓的岸邊行駛而去。

浣紗趕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一個背景。男人銀絲飛舞,衣袂飄揚,優雅且悠然的像是閒庭信步一般。白色的背影在湖麵的映襯之下,就像是一副水墨風景畫,看上去美的不真不實。

浣紗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風景,一時間看呆了去。

護國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