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涯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外,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浣紗,走到床前,俯視的看著已經躺-在□□的樊若愚。
“人欺你一分,我還他十分!”宴席之上凡是譏笑過樊若愚他一個也不放過。
樊若愚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然後怔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浣紗。
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眼睛卻直直的看向浣紗的胸口處,那裡呈現的是一片赤紅之色。表示著她對她一片赤膽衷心。
眼底閃過一抹自責,皺眉轉過頭去。現在她已經能控製透視人心的能力了,隻要她不想看,她就和正常人一樣什麼也看不到,但是若是精神力凝聚在眼睛上她就能看到她想看到一切的人心。
在她沉睡了一個月醒來的時候她就能收放自如了。
以至於她似乎忘記了她還有這一項能力。
涯揮揮手,“下去吧!”
浣紗還是有點忐忑,她抬起頭看著樊若愚,一臉的緊張。眼底全是希翼,但是久久樊若愚都沒有言語,隻是微轉過身去。
咕隆道:“下去吧!明天早上訓練場上等我!”
“是,小姐!”浣紗長籲了一口氣,忐忑的心終於放下,剛才的小姐真的是嚇死人了。
浣紗走後,樊若愚坐了起來,看著涯。
坐在若愚的身邊,自然的拉起被子把樊若愚包裹了一層。才優雅的脫去了衣衫外袍,手指輕抬,燭火滅。
七月三日內應該離職。到時候就可有大把的時間碼字了!這幾天親們多多包涵!
74惹你一分,我還他十分三
抱著樊若愚坐在□□,然後才道:“說你是傻子,不懂人事的;浣紗那丫頭直接讓那人的孩子從此以後再也不能‘人事’!”那是因為割掉了傳宗接代的東西。
“說你被拋棄,還出來獻醜的。浣紗直接讓那家的女子再也嫁不出去。”女子愛美,一個女子的臉上橫空出現七七八八的交錯的疤痕,看誰還敢娶?
“說你是廢物的,浣紗讓那家人從此都不可能有大的出息。”飲下了絕兮,從此武力與他們無緣,這樣的人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凡是說你是傻子的,還在背後攻擊你和將軍府的,全都死了。”呼風說,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嬌小的身體裡能爆發出那麼多的能量,幾乎就是一頭不顧自身性命的發狂的瘋子。
所以說從城主府出來,聽到的那些淒厲的慘叫聲全是浣紗所為。
樊若愚眼眸閉上,她都可以想象得到浣紗到底是克服了多大心裡的恐懼才做到這一切的?久久,“她還小,不應該……”
“她是你的侍女還是負責保護你的人!”涯打斷了樊若愚的話,“所以她沒有理由拿還小來搪塞敷衍。她的資質不錯,隻要努力假以時日,絕對可以達到別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可是這樣的人手上若不沾上血腥永遠別想強大起來,更別說突破。”
樊若愚忽然翻身坐在涯的身上,目光直盯在他的傾城絕色的臉上。“是你對嗎?”
這個男人怎可為她如斯?
隻因為別人的一句鄙夷,輕視,他卻那般的放在心上,那般的維護至此。這樣的男人讓她如何不愛?如何不去心動。
想到此,她覺得前生她的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所以才會那般的後知後覺。若是早一點開竅,當初也不會那般的義無反顧,不顧自身的安危,也不籌謀一下就置身前往做著玉石俱焚的打算。
涯的手放在若愚的腰上,固定住她不會輕易的從他的身上滑下去才道:“不隻是我,凡是你認定的人,他們也一樣。
你若被欺了一分,他們就要為你找回十分來!”涯說的很慢,聲音很沉,聽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卻像是重擊一般的敲在樊若愚的心田。
“不然,”停頓了一下,纖長的手指扶住了樊若愚的臉龐,“不然,他們也不配站在你的身邊,不配當你的人!”
“涯……”樊若愚張了張口,輕喚了一聲,又緩緩的閉上。
心底就像是被注入了暖流,鼻尖開始泛酸,眼眶中開始澀澀的疼痛起來。
但是她卻笑了,笑的明艷如花,笑的眼淚直流,卻不自知。直到涯一次又一次的抬手為若愚擦拭,一次又一次的輕哄,眼底有著濃濃的心疼和一抹自責。
他以為是他做的過了,她雖然不和同齡般的孩子一樣,卻也還是個孩子。雙手並未沾上一絲一毫的血腥,這一次隻怕是嚇到了。
卻不曾想在日後當他親眼看著若愚的雙手就像是收割生命的鐮刀,所過之處一片血腥。那冷酷絕殺絕對不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該有的。
75惹你一分,我還他十分四
此刻的樊若愚隻知道,原來這就是被人維護被人保護的感覺。
那種暖暖的,暖的,暖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沉迷當中,再也不想醒來。
可是緊接著她又知道,還是她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