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激昂的說辭也是生出一股子豪情,心跳加速,血氣翻騰。
肖振親自去處理了屍體,樊若愚踱步走近他,“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小姐想問的是誰?剛才說話的可不止一個!”肖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和樊若愚逗起了彎子。
“肖參將知道我問的是誰不是嗎?”樊若愚又把問題丟回給他,視線更是冷冷的盯著他,仿若他再要說一句不知道,她就會毫不客氣的直接擰下他的脖子。
肖振被看的有些發寒,脖子本能的縮了一下。
“他是鐵騎營的校尉,賈烈。”看了一眼樊若愚之後繼續道:“曾經是樊將軍的先鋒將,忠於樊將軍!自從樊將軍自廢武力之後,離開軍營,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活的中心,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來一個被將軍遺棄的兵,還能有什麼鬥誌。
樊若愚麵色不動輕輕點頭,心中卻有了計較,竟然是他。在她找樊巍酢跛討論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這個一直驍勇善戰的先鋒將賈烈。
軍鼓邊,記時用沙漏裡的沙子急不緩地向下流淌著。
校場之上,已經陸陸續續有士兵們返回。這一回,與之前早已經是不一樣的麵貌。不僅軍裝齊整,武器在身,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已經不再有那般地散慢,腰背更是個個挺得筆直。這才是軍人的模樣。
沙漏裡的沙子沒有完全流完,校場之上六萬人馬已經整體的站好。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樊若愚抬眼望去,隻見賈烈健步如飛,在沙漏裡的沙粒完全流完之前,站在了隊列的最前麵。
較之剛才邋遢的模樣,此時已經頭發束起,臉上的胡子刮幹淨。露出了一張方方正正,雖然說不上多麼俊氣,卻是五官深刻剛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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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臉上的胡子刮得倉促,臉頰上不小心割出了血,雙目血紅的眼睛下方黑眼圈明顯,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身上的軍裝卻很是幹淨,未染半點灰塵。腰間那鋼刀橫陳期間。
“賈烈,出列!”樊若愚沉聲低喝。
“末將在!”賈烈上前一步,對著高台上樊若愚抱拳行禮。
“給你一刻鍾時間,將這六萬人馬每三千人一組,分成二十之隊伍。但是你要記住,我要不隻是數量上的分配,要根據他們每一個人的特長所編列。”抬起頭,樊若愚的視線再一次投向那六萬士兵,“賈烈分組之後,我要你們每個隊伍再自動分成五個小隊,每小隊再分成兩班,班中自己選出伍長、什長、都伯、百人將。大隊分完之後,賈烈來向我報告,這二十支隊伍的特長都是什麼。然後,二十支隊伍的隊長站到自己的隊列前,聽我的安排!”
她就是要讓他們各有所長,把自己長處擴大化。
這就是樊若愚的目的,賈烈之前既然是樊巍酢跛的先鋒將,現如今是校尉,那麼對於這些人自然是了解的,也就省去了她再去一一了解這些士兵的時間。
命令完之後,樊若愚轉身走到軍鼓邊,將沙漏翻了一個邊,人就坐到了軍鼓下方。長籲了一口氣,索性就躺在了高台之上,軍鼓之下。
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往下走。
賈烈聽從了命令大步跑進了士兵中去,離得有些遠,樊若愚在高台之上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側頭看見他揮舞著手臂,然後那些士兵們便迅速地跑動起來,聚集到不同的方位。
收回目光,繼續盯著軍鼓。
“小姐,累了嗎?”肖振這時走近樊若愚在她旁邊坐下,“要不要找一間營房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樊若愚淡淡的搖頭,“我不累,隻是你現在可看明白了?”看了這麼久也該做出決定了吧?
肖振怔愣,隨即恢復過來,對於樊若愚的眼光毒辣再一次佩服起來,但是嘴上卻道:“不知小姐在說什麼?”
樊若愚聽言勾唇一笑,“是嗎?”眼眸微瞇,看向肖振,長的不是特別出色,卻也是清俊剛毅的模樣,沒有涯渾然天成的優雅,卻有著一抹軍中軍人的隨性。
“你可知道我對待敵人是什麼樣子的?”不等肖振回答,樊若愚繼續道:“凡是我樊若愚的敵人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亡。”此刻樊若愚在笑,但那笑的樣子卻是讓肖振從腳底發出了寒意直接襲向胸口。
咳咳,“有其他的選擇嗎?”肖振忽然覺得和眼前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看透她,看不明白。有的時候她嬌弱的猶如一朵清冽的海棠花,可有的時候她猶如地獄的使者讓人望而生畏。
“有啊,還有一個選擇,”樊若愚猛然起身,眼光灼灼的看向肖振,“那就是效忠於我。”
肖振被樊若愚看的有些發怵,問道:“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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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自然是有的。”樊若愚站起身,向前邁了幾步,“成為我的人自然隻有活,沒有死和亡,活,活的恣意,活的瀟灑,活在這個大陸上的頂端!隻因為——他有我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