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花草搖曳,微風拂過,一陣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之中。

此時一男子一身白衣,像是來自天際,臉上帶著淺笑,如玉的肌膚比那天際的白雲還要瑩白,那眉目之間如畫的容顏,鳳眸輕輕一瞥間勾魂攝魄,就如寒冬臘月換上盎然春意,變換之間迤邐風姿。

頓時那漫山遍野的花草黯然失色,魁麗的顏色全部隱去,不敢出來獻醜。

微風起,吹起了他廣袖長袍,以及背後那披散而下的銀絲,被風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鐫刻的完美的臉部輪廓上,除卻那勾魂攝魄的鳳眸,還有那高挺的鼻梁,薄而紅潤的唇微微的抿起,唇角泛起若有若無的弧度,那似笑非笑的容顏。

在他身後跟著一絳色的錦袍的男子,雖然和白色男子相較而言,略顯失色,但是那容顏亦是眉目如畫,隻是不似白衣男子清冷,他的眉目之間微動,瞬間流動出旖旎的色彩,唇角微彎,“我說天涯,都說藍家的新一輩的女子中有一個叫做咫尺,剛好和你的名字合起來叫做咫尺天涯,咱們要不要去看看?興許就是你要找的人也說不定啊。”

走在前麵的男子微微頓足,轉身看向後麵的那個多嘴的男人,“你覺得是個女子都能和她相比較嗎?”那個日日入他夢的女子,豈是一般女子可以相比較的?

絳色錦袍的男子撇了嘴,“是,是,那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女子。”

白色長袍的男子聽言,微微像是思考了下一般,點頭道:“有道理。”

絳色錦袍的男子險些跌倒,撫額搖頭,天涯就是瘋魔了,還是瘋魔一個夢中的女子。看不清容顏,卻又記得那身姿,而且是那女子隻要是他要找的人天涯的銀發必會發出預示,可是他陪他尋了已經許久了,任是誰沒有找到。

可是仍然一無所獲,隻是藍家言靈師一族,出了一個叫做咫尺的女子,他當然會好奇。

咫尺天涯,多般配的名字。所以他才有這麼一說的。

忽然銀發飛揚,發出淡淡的瑩白的光暈,這情況是讓兩人俱是一怔。

353前往天涯海角二三

白袍銀發男子,麵上一喜,那如畫的容顏之上立時綻放出艷彩的顏色,恍的絳色錦袍男子一陣恍惚,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在這漫山遍野的之地到處尋覓。

絳色錦袍的男子抬腳準備追上去,又是一陣清風微拂。

眼角間好似看到一抹鮮紅的顏色,在矮錯的花草之間微微拂動,那斑駁的紅色身影盤膝坐地,若隱若現。

而此時天涯已經在漫山遍野之中尋覓了一邊,略帶失落的走到絳色錦袍的男人身邊,“澈,沒有,明明有預示的啊,可是為什麼找不到?”落寞的聲音,讓人心神一酸。

那被喚作澈的男子,有些驚愕的看著天涯,“那裡,你看那裡!”

花團錦簇之中坐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墨色的長發披散在後,似乎被風揚起,和花草之間糾纏。

天涯微怔,隨著澈的指的方向,鳳眸中從此落下了那一道鮮紅的身影,他們近在咫尺。緩步間,銀色的發絲熒光閃爍更甚,像是促使著他向前,再向前,那裡麵就是他夢裡的人兒。

近前,入目的是閉著的雙眼,蝶翼般的睫毛之下嬌嫩的肌膚上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粉唇,看起來可愛急了。一身的紅衣,暈染之下為她的臉上增添了一抹紅暈。

天涯看著,一動也不動。

澈上前,他想知道這個天涯夢裡的女子到底是何種的傾城傾國,姿容絕佳。這上前沒差點跌倒在地,這姿容也就算是嬌俏可愛一點,若真要非和美掛鉤的話,也就是那巴掌大小的臉頰看起來精致了一些,其他的普通,比起天涯來說簡直不夠看的。

但是話說回來這個世上能有幾個人能和天涯的姿容相比?若非要形容沒那就是絕無僅有的傾世之容的話,那就是逆天之容。

天涯有些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紅衣墨發女子,夢境裡她站在大片的紅花之下,一身的紅衣仿若和紅花融入在一起,如火,如血,如荼,仿若那大片的火焰要燃盡一切,又像是漫天血幕想要覆蓋一切,更像是一種想要毀滅的勢。

但是無關一切,這個人,已經烙在了心底,刻在了骨血裡,印在了腦中。原本看不清的容顏,此時上麵已經刻畫出模樣,就是眼前盤膝而坐的紅衣女子。

天涯向前走動了幾步,伸出纖白的手掌想要去真切的觸碰一下,但是停在中途又放下。他怕孟浪了女子,唐突了她;他怕她被驚到,會被嚇到。

澈張大著嘴巴,有些驚訝,何時他竟然學會了顧忌?他不是從來都是肆意妄為的嗎?隻要喜歡,隻要自己舒坦,與別人何幹。

這蒼穹之下,他還從來沒有懼過任何人,更別說他會顧忌別人的想法,而壓抑自己的。

這個男人更把人倫常理,立法教條嗤之以鼻,他似魔非魔,似神非神,似人非人。在整片蒼穹之下,誰人不知道他天涯是天生地長;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功法大道更是入眼即會。可就是這樣的男人遇到了這樣的女子就本能的會了曾經不會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