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萬年前的咫尺變了,其實不然,風落的心底有著自己的定義。隻是她不說,那麼他就不說。今生他要帶著七彩一起去贖萬年前犯下的罪孽。隻是在心底深處終究有著那一抹失落……

……

風停下,天上雲不再移動,那一瞬間之中。樊若愚勾唇看著撲麵而來的黃泉,卻不曾聽到涯撕心裂肺的喊聲。

微愕,張口想要喊他,卻發現眼前一晃就被抱進了熟悉的依舊冰涼的懷抱,那鼻息之間就是那淡淡的熟悉的香味。

那而來的黃泉也在瞬間淹沒了他們,涯的肉身瞬間成為枯骨。但是樊若愚卻沒有事情,愕然之中淚水再一次無意識的湧下。

這個傻瓜,萬年前明知道一切,還要去做。隻為保護她不受傷害,哪怕是死在她的手裡,他也不曾解釋半分。

鼻子一酸,眼眶內的淚水如雨滴般的落下。耳邊還響著他抱住她霎那的那一聲的歎息。

他說,“太好了,還來得及!”

他們隨著黃泉一直激流而去,樊若愚眼見著涯的血肉被黃泉噬去,變成枯骨,她被抱在那枯骨之中,那個姿勢,那種保護的姿態。

閉上眼睛,手環住涯的枯骨。

再睜開之時,烏黑的眼眸黑幕蔓延到整個眼眶之內,冷聲道:“流金,還我夫君血肉靈魂來。”

隨著樊若愚的話落那原本激流的黃泉,猛的頓了一下,漸漸的的形成了一個人的影像,看了一眼樊若愚和抱著她的枯骨,辨別了半天。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發出厚重的聲音,“我道是誰,原來是咫尺!”頓了一下,“入了我黃泉,怎麼可能還得回去?這是自黃泉初始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

樊若愚抿唇,手緊緊的環住涯的腰骨,“流金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聲音較之之前更冷。眼底的黑幕翻滾的速度開始加倍,似乎頃刻間就要從樊若愚的眼眶之中溢出,“還是你想要黃泉之水幹涸,彼岸紅花嫌棄與你?”

“你……”厚重的聲音窒住。頓了一下,化成一聲歎息,“你除卻要挾與我,就不能換個方法?”瞥了一眼兩岸的紅花。那如火如血如荼,簡直是美極了。唉,化成一聲濃濃的歎息。

正準備重聚抱她之人的肉身和靈魂,卻不想聲音又響起。

“用你的黃泉鍛造,”聲音很冷,冷的直接攝進了流金的腦內,“不要忘了,你欠我的!”

唉……罷了。

又是一聲歎息,是他欠她的。當年若不是他受到蒙蔽挑唆,也不會無故和她說起曼珠沙華的故事,隻為了讓他們花葉相見,給了她希望又讓她掉進了絕望,害的她心神俱死,毀了自身萬年。

萬年了,他依舊記得萬年前她毀滅的那一天。大片的彼岸花開在彼岸,她一身紅衣如血,如火,毀滅之時的絕望他至今心悸。

358前往天涯海角二八

罷了罷了……

那原本激流的黃泉速度減緩,但是依舊湧動。

樊若愚的腳下,原本那過膝的七色,扭動著她的花枝,在減緩的激流之下,冒出頭來道:“流金大人,這萬年未見,您的眼中可是絲毫見不到我們這些故人啊!”她萬年後才剛出來,且剛一見就直接把她們淹沒。她若是萬年前的小妖,隻怕是已經在黃泉之中毀滅。

七色的語氣盡然的不爽,張開花蕊,瞪著珍珠大小的眼睛,“哼哼,我要告訴紅大人……哼哼,說你欺負我們花妖一族!”

流金本來已經隱在黃泉之中為樊若愚鑄造抱著她的男子的肉身,這會聽到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把剛鑄造起來的腳又給毀。

心底暗惱自己怎麼把這‘祖宗’給惹到了?她是小紅紅的手下,她要是去小紅紅那告一狀的花,他豈不是要遭殃?若是她離開黃泉岸邊,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於是偷拿視線撇向樊若愚。

這咫尺怎麼也幫他說句話?一點也不如萬年前的可愛,現在就知道要挾他。萬年前她是多麼的可愛善良且單純啊。唉,歎息。萬年後若她還是如萬年前那樣,又豈能再回的來。隻是到現在他都沒有想到問要他鍛造禸體的男人是誰?

七色見流金不答,也沒再說話,看向樊若愚,見她麵前站立著一具枯骨,以保護的姿態。昂著花頭,使勁的看,入眼的是一具高挺的骨頭,骨骼分明,往頭骨之上,那頭骨的額首上垂落著一塊墨玉。

七色昂首看的不太清,但是仰視卻剛好看到了紫玉的稜角處似乎有一圈紫色的火焰。七色的小口變成了偶型,她看到了什麼?傳說中的墨玉紫焰?

那個和紫玉寒冰並名的墨玉紫焰,兩塊同樣作用的玉石,皆是來自天地孕育而生,兩塊玉石又名鴛鴦玉,並不是說玉石的形狀像是鴛鴦,而是因為兩塊玉石相互吸引,自動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