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愚的唇角泛起了笑意。

一直注視著她的涯,不知道樊若愚在想什麼,正準備問。卻因為樊若愚那一抹笑意而頓住。她那一笑猶如春暖花開,萬物復蘇一般。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就像是挽出了一朵嬌艷欲滴的薔薇花來。

樊一和風落也有些微愣,他們好奇那黑漆漆的鐲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卻不曾想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模樣,一時間也有些微愣。

倒是一旁的掌櫃,細細的看著。饒是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不計其數,對於樊若愚這一笑,也瞬間愣了一下,雖然很快恢復過來。但是終究多看了兩下,不是什麼傾城絕色,臉上更是布滿了一些褐色的斑點。

隻是那一雙眼眸,澄淨的猶如一汪清泉,那蘊含的笑意,仿若太陽初升那光芒暈染出迤邐的一抹色彩。微微點頭,視線看向了一旁立著的黑色錦袍的男子,臉上笑意更是深了起來。

若你細看你會發現,這一次的笑意達到了眼底,而且是誠心誠意的笑的萬分動容。

此時樊若愚回過神,又把手裡的東西送回鐲子裡麵。抿了下唇,看了下屋子裡的人,特別是那躬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掌櫃。

樊若愚歪頭,唇角勾起出聲問道:“敢問掌櫃貴姓!”

掌櫃聽言一愣,隨即道:“敝姓張。”臉上依舊是一臉的笑意。

426所謂拍賣行六

“張掌櫃,這鐲子我很喜歡。”頓了一下,看著這一地的黃金,“所以,這地上的東西,你盡管拿。”樊若愚想的是,人家送你這麼好的東西,那麼得要應當的數目來交換。

至於她來說,這地上的黃金雖然美妙,但是得了鐲子裡的東西。她更是歡喜,特別是想到那對戒的形狀,樊若愚幾欲笑逐顏開。

對於樊若愚的話,涯有些訝然,視線落在她手腕上的鐲子,原本黑漆漆的模樣,現如今已經變得看似光滑玉潤,那鐲子裡麵更是縈繞著黑色的煙霧一般的繚繞。

眉目微蹙,這樣的材質連他都看不清了。視線微移落在門口站立的掌櫃身上,這東西他哪裡找來的?

樊一和風落亦是有些微愣住,齊齊的看向掌櫃。對於樊若愚的話,他們無從反抗,但是對於掌櫃他們卻是鞥幽怨的看著,那眼睛死死的盯著。

大有你敢獅子大開口的話,他們絕對會畫圈圈詛咒你的啊。

張掌櫃聽言,也有些訝異。那鐲子隻是一個無主之物,他得來有些年頭了,試了好多次都沒有讓其認主成功。他送來也隻是因為手上隻有這麼一件空閒的能儲物的東西,至於她能不能讓其認主成功就不是他能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但他卻是沒有想到她的一滴血能讓那鐲子有了反應,剛才見她欣喜的模樣,還以為那鐲子裡麵有什麼好東西,讓她那般的興奮,誰知竟對著那一個圓環一樣的東西笑的那般的歡暢。

不過轉眼一想,也是能明白。千金難買心頭好,那東西與他也許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此女子如此喜愛想比是必定重要的。

想到此躬身而下,看著地麵。感覺後背之上涼颼颼的,他可不想死在三道眼神的視線內,於是道:“老夫拿……”話還沒有說完,那視線齊齊的落在他的身上,其中的一道他著實承受不了。

“夫人如此高興,那就打賞老夫一塊金磚就好。”急忙改口,張掌櫃一身的冷汗。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涯的身上,那一道視線中,他感覺到無窮盡的威壓。

“哦,”樊若愚提高聲調,“想不到張掌櫃還是一個不貪心的人。”頷首示意樊一拿上十塊金磚遞給張掌櫃。

張掌櫃連連推脫,說道:“夫人客氣了,隻要一塊就好!”

“主子賞的,你接著就是!”樊一不耐煩了,這麼金子給你還矯情,是誰剛剛還笑的和盛開的菊花一般。張掌櫃還要推脫,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給你的就接下,這麼一點賞錢,我們還是給的起的!”

涯說完低首對著樊若愚道:“把這裡的都收了吧!免得樊一和風落都睡不著!”麵對了一屋子的金磚,心性才隻有絲絲的震動,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涯也給予了他們一定的肯定,小東西選的果然不錯。

樊若愚勾唇,“嗯”了一聲,心一想,手腕上的鐲子微微一動,眨眼間房間裡金燦燦的東西全部不見。樊若愚噓了一口氣,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涯擁著樊若愚緩步離開樊一和風落的房間,路過張掌櫃身邊,涯斜睨了一眼。

張掌櫃的腰彎的越發的深,笑的越發的燦爛了。

427所謂拍賣行七

涯擁住樊若愚再次回到他們的房間,把她置於桌邊的座位之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眼若愚,“很驚訝?”

“嗯!”樊若愚點頭,黑眸中泛著亮亮的光芒,“涯,我記得萬年前並沒有這些東西的。”怎麼萬年之後竟然有了這些稀奇玩意?

涯淡笑,“若愚可曾想過,一個時代是會發展的。”經歷了萬年了,難道這一切還會停留在萬年之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