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毗海城。
路上這般的想著,在到了海邊看到天沐涯和樊若愚大手牽著小手,那般的恣意的緩步前行,他的心底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他很想上前去質問,很想去殺了他們兩個。可是他深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是去了也是送死。
咬咬牙準備離去,趁還海之涯的大軍還沒有到,趕緊的重新部署。哪怕是臨陣磨槍他也不能這般的就讓毗海城失守。
不管怎麼樣他就是死也要守住毗海城。
對於天佑的來而復還,樊若愚和涯都沒有在意。他們立在那所謂的斷魂涯上,其實就是一塊的礁石,上麵已經被鮮血染上了顏色,已經不復曾經礁石本來的色澤。
月上中天,海麵在月光的暈染之下散發出神秘的光芒。
樊若愚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方布匹。這是在之前逛街的時候買的,現在剛好用來鋪在礁石上。
涯挑眉看著,待樊若愚鋪好,見她就要盤膝坐下,連忙製止道:“放一個墊子,才不會這麼咯得慌!不然屁股痛的時候,可別叫喚!”
樊若愚麵上一紅,曾經的某次她懶不想動,就索性賴在涯的腿上,就說別的地方坐下來會屁屁疼,想不到涯竟然記得。而且他的袖袋裡竟然還備上了柔軟的坐墊。
涯把柔軟的墊子放好,才讓樊若愚坐上。然後自己也拿出了一個,坐在樊若愚的旁邊。借助乳白色的月光竟發現樊若愚的臉上有一抹可以的色彩。
唇角微勾,歪頭在樊若愚耳邊輕緩的道:“原來若愚不好意思的時候是這般的模樣!”從未見過樊若愚的這般的模樣,涯心神一動,看著她的模樣越發的覺得香艷可口。
感覺到身體裡的異動連忙移開視線,看著海麵。見海麵上之前還沒有一片的暗影,這會看來像是被一方黑幕籠罩了起來。
樊若愚沒有注意到涯的異動,卻是也看見了海麵上的變化,那是密密麻麻的船隻正在向毗海城的岸邊行駛。
樊若愚唇角微勾一抹譏諷的笑意,粉唇輕啟,“已經近了!”
527戰,守毗海城七
樊若愚唇角微勾一抹譏諷的笑意,粉唇輕啟,“已經近了!”
此刻涯已經壓下泛起的那一抹悸動,唇角一抹無奈的苦笑一閃而過。聽言,轉過視線落在樊若愚的身上,見她嬌小的臉上神色飛揚,烏黑的眼眸之中盡是一抹難掩的興奮,還有那一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要說開始之初涯不擔心海之涯的大軍壓境,那是騙人的。雖然他是全身心的信任著樊若愚,但是他還是做了一些準備。他們兩人是不懼那些士兵,但是螞蟻多了也能啃死大象的道理他懂,所以多做了一分保障防患於未然也是未嘗不可。
在海麵的四周他已經把藍澈身上的毒全部搜羅過來,又悄悄的找了風落要了一些大範圍能困住人卻不致命的毒交與張掌櫃,讓他安排人手一旦看到海之涯的大軍一接近海岸麵,就把粉末裝的毒藥撒在沙灘之上溶於海水之中。
可是現在看到樊若愚的模樣,突然之間他覺得他做的那些安排有些多此一舉。她分明是有萬分的把握才誇了海口,讓把對抗海之涯的大軍的事情交與她。
看著這樣的樊若愚,他不自覺的有些沉迷,直直的看著。鳳眸之中全是她一人填塞的滿滿的,薄唇微微啟開,“近了!”
的確是近了,海麵的那烏壓壓的一片暗影越發的近了一些,直到能看到迎麵來的船隻上插著海之涯的大旗。
樊若愚站起身,迎風而立,墨色的發絲迎風飛揚起來。涯坐著,那發絲時而的飛到他的麵上,眼臉之上,癢癢的,終於在忍不住的時候抬起手拂開的時候,直覺一陣強光襲-來,忍不住瞇起鳳眸,之間原本在月光的照耀下還有些黑漆的海麵驀然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海風適時的送來一股火油的味道。涯站起身,驀然鳳眸張大。他明白了她為什麼讓人在三天裡不停的往海麵倒火油是為了什麼;他也知道了為什麼樊若愚會讓風落和七彩三天在海邊盤桓了三日,就是要風落想辦法掩蓋掉火油刺鼻的氣味。
抬手攬著樊若愚入懷,聲音不似平常淡淡的,“我的若愚原來如此智慧!”激昂中帶著自豪,涯的唇角,眉角都彎了起來。
熊熊的大火幾乎照亮了半個天際。那些來不及轉航的海之涯的船隻,陷入大火之中。行,行不得;退,退不出去;一時間之間後麵不知道情況的船隻接二連三的相撞。
“砰,砰,砰”的聲音亦是一聲接著一聲從海麵上傳來,驚醒了毗海城內熟睡的人們。
他們紛紛起身,先是驚訝海麵那映紅了半邊天際的光亮。後是想到什麼一般,紛紛拿起家裡的武器,來不及穿衣穿鞋,衣衫不整的往海麵沙灘而去。
而同時間,天佑抽調了兩萬士兵前往海邊,無論如何他就是拚死也要守住毗海城。相信別人他不敢相信,也信不得。何況那別人其實也是敵人。